“只是我覺得有些事情可能會危害到你的安全,所以,不管你願不願意,我無法拿你的安慰開玩笑。我覺的,這件事,你應當知道。”
“這件事,我也必須讓你親眼看見,你才會相信。所以只是一會,暖暖,只是給我一會的時間好嗎?”
“當然,你所有的決定,我都不會干涉。”
“你讓我走,我便走。以後,我會……儘量不再打擾你。”這句話他說的尤其的艱難,帶著說不清的酸澀味道,彷彿在極力壓制著什麼。
蘇夏不懂,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但是話已至此,蘇夏想,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她沉默了一會,像是看不到他的艱難,只是回答道,“我答應你。也希望你,說話算話。”
“這是自然。你放心,暖暖。”他抬頭對著蘇夏一笑,這是第一次,蘇夏不排斥他的接近,亦或者只是因為蘇夏被他所控制,所以不能說什麼。但是,鳳月還是不由的感覺心裡喜歡。
他微微靠近,壓制住心裡的雀躍,不讓蘇夏看出半分。他又隨意施了一個訣,讓蘇夏可以自由走動,但是必須是在他在的範圍之內。這種方法,並不是為了限制蘇夏,相反是對她的一種保護。畢竟,他沒有把握。
蘇夏聽了,也沒有多說什麼,自是淡淡的點頭。示意鳳月不用理會。既然她已經做出了決定要和他走完這最後一程,聽完他最後的忠告,便不會反悔,如今只是想快點了事罷了。
她心智堅定,即使是鳳月要告訴她的事情,再過讓蘇夏無法想象。但蘇夏認為,無論怎樣,禾匡顏是她下的決定,她無論知道了什麼,也都不會離開。既然如此,無論鳳月做什麼,都不會動搖他。既然他堅持,她也便由他來胡鬧。這樣,也便可以讓他最後看清楚,她到底是有多堅定,也可以,讓他完全的死心。
蘇夏想的清楚,只是催促他快些走。
蘇夏的心思,鳳月又怎能看不出來,但是最終,他還是暗自嚥下了所有的話,獨自一人走在前方護著蘇夏的安全。
蘇夏看著前方有些孤單的背影,有一瞬間的恍惚,明明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只是在蛋中說話幼稚的小孩子,她也很難想象到他到底是什麼樣子,只是一門心思的把他當做小孩子來對待。可是讓蘇夏沒想到的是,如今的他,早已經長成了如此的樣子,還真像他曾經對她吹過的牛。果真是世上絕色無雙,任何人在他的面前都會自行慚愧。
可他們早已經漸行漸遠。
本來,如果他不是男主,不是什麼這個世界的主宰,不是那個最終打敗禾匡顏的人,而僅僅是一直普通的羽族的話,蘇夏也不會如此的殘忍對他。但是,他是男主,是這個世界的天選之子,是禾匡顏絕對的敵人。而她確實又對他無意,最多也只是把他當做弟弟對待罷了。既然如此,還是讓一切儘快都橋歸橋路歸路吧。
她很抱歉。其實,如果真正說起來,她可能算不算是像他’母親‘一般的存在。她賦予了他生命,讓他獲得新生,也算是在他孩童時期一直陪著他。可,她不是個好的陪伴者,也不是一個好的任務者。
蘇夏嘆了口氣,不願在多想,只是看著面前的那個紅色的背影越發落寞,她淡淡的移開目光。
她不知,他到底要做什麼。
他只是帶著她在這殿中四處的走著,同時用他獨有的天賦之力籠罩著她,讓她的身形和氣息都被遮蔽。在這裡,沒有人能比得上鳳族的等級,連禾匡顏天生的血脈都比不過鳳族。但是因為鳳月的能力還不完全,再加上這裡畢竟是妖王之殿,鳳月走的極其的小心,本來的路也選擇了一些彎繞,以此來避開這些守衛的人。他們看不到鳳月,鳳月卻對他們看得極其的清楚,對他們的感知,方位都十分敏銳。
只是,蘇夏有些迷惑。就算是她,在這妖王之殿住了這麼久,有些路還是不太清楚,但是鳳月他,卻好似是輕車熟路一般,對一些路程和小徑的把控,比蘇夏還清楚。
“妖王之殿,也來自於錡的舊所。”
“這裡還是沒什麼太的改變。”
似乎是看出了蘇夏的疑惑,鳳月淡淡的解釋道,卻沒有回頭看蘇夏一眼,只是在前方平靜的走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蘇夏明白,恐怕也是他記憶中對前王的傳承,再加上鳳族獨有的能力,所以鳳月即使是沒有來幾次,但還是對此地十分清楚。
蘇夏心中瞭然,不動聲色的繼續跟上,這些路程她也不陌生,可她越走,就越是凝重,心裡,越是不安。
像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