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顏色?”蘇夏喃喃著看向手間,那手間的小火苗十分的脆弱可憐,大部分都只是白色,只有靠近中央部分帶著一點點的紅。
“這只是初級火的顏色,白紅色。之後便是淡紅,深紅色、橘紅色、金橘色,最後的等級便是紅色金色和黑色的交織,稱之為天火。”
“外面廣佈的便是橘紅色的火焰,要想打破這裡出去,也最少要達到橘紅色接近金橘色的程度,只有這樣,才能從內打破屏障掙脫出去。”
“……”
“你難道沒有發現,其實不光是我需要打破這層蛋殼的束縛,對於你來說,這片橢圓的寸地,也相當於你的‘蛋殼’嗎?唯有力量,才能打破。”
“你進的來,只是獲得了力量的認可,但是若想要出去,便得獲得高於它的力量。”
萌萌的聲音雖然稚嫩,可他說的清楚明白,再一次揭示了二人的處境。
聽完之後,蘇夏還是忍不住感到發矇。她看著手中跳動的火焰,不禁問著自己,她要將它最為厭惡的東西,日日修煉嗎?
她久久不語,不知道什麼時候,掌中的火苗也熄滅了。靜靜的,只有她身後若有若無的光點襯托著蘇夏的臉頰,將她的一張小臉染上陰暗。
小糰子卻以為蘇夏只是在害怕,“知道怕了吧,叫你一直問。如今死心了吧。”
“你能獲得這力量,已經實屬難得,還要往上修煉,得經歷更多的痛苦磨難,不知道用多久才能有所成就。你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想……”
“我同意。”
“你說什麼?”小糰子還準備了很多很多的話,卻在乍一聽蘇夏這話之時,不由的感到吃驚。
不是說歷來的小雀鳥都十分的嬌弱,總是喜歡哭哭啼啼的,做事也是縮手縮腳,貪生怕死的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人呢?那一團小小的蛋第一次擁有了自己的不解,實際上他起初見到蘇夏的時候,她也是像以往沉寂在他祖輩無數記憶中的人物那般,脆弱的縮成一團,快要崩潰的模樣,哭哭啼啼的好不讓人煩躁。他總是說她笨。可是真正接觸下來,反倒是他經常被她所戲弄,他一點也摸不透她的心思。
“我說,我同意。”蘇夏再次堅定道。事實上,她也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不是嗎?她也不希望一直被動的等著他來,她也想要做點什麼事情,去向他而去。
“……”
“哦。我知道了。”小糰子有些悶悶的,甕聲甕氣的說道。
“那你可得好好努力了,等到連這周圍也佈滿火焰,等到這裡的火焰也如外部一般溫度,便可真正的打破出去。”他忍不住再次叮囑重複著。
蘇夏想了想,略微點了點頭,“那你,又需要做什麼呢?”
蘇夏這麼問,小朋友又開始吞吞吐吐了起來,“我,我當然有很多事情要做了,我要做的,便是……從你燃燒起的火焰中吸取力量,我才能……嗯,打破這個蛋殼出世。”
“也才能,幫你帶出去。”
聽這小糰子這麼說,讓蘇夏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的樣子。
蘇夏皺了皺眉頭,感覺上他們兩人做的事情,實在是太相似了,只不過,她要做的是打破外部的束縛,而對方需要做的,是打破內部的硬殼。這到底是某種詛咒還是重複?
“那是不是說,你幫不幫忙根本無所謂,只要我能將這所謂的地火修煉到至高境界,便可從破這裡?”
“喂!”小朋友急了,“你這人這麼這樣!剛剛還虛心的請教我,現在都敢試探著拋棄我了!”
“壞女人,壞女人!”
沒有理會對方的炸毛,蘇夏只是順著說道,“所以,有你沒你,其實都沒什麼差別,對嗎?‘
“既然如此,我為何要在這裡和你一般謀劃,說是幫忙,我看,是你更需要我的幫忙才對吧,是嗎?”
“什麼叫有我沒我沒什麼差別!”
狠心的女人,狠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