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咦咦。這裡一看就很貴。還好,她還是知道分寸的,當時也就摔了個杯子而已。要是再多摔點東西……不敢想,不敢想。
禾匡顏的屋子極大,就算是蘇夏之前也感受到了,但也僅僅只是感覺,遠沒有如今來看的直觀。她只覺得果然靠手摸和腳步來感覺,還是沒有眼睛來的快。
不過,蘇夏偏了偏頭,仔細觀察起來。因為這屋子太大,而顯得屋內空空蕩蕩的,但實際上屋內的陳設也並不少,還有一尊純白色的雕像放在了正中央,好像雕刻著什麼兇猛的動物,反正蘇夏是沒有見過,看上去兇相畢露的樣子,倒是破壞了屋內整體的美觀。
不過也不關她的事情,匆匆看過一眼,蘇夏就噠噠噠的徑直跑到了她的房間,她想先看看自己這些天住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蘇夏住在了禾匡顏的偏殿,離主殿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但這段距離蘇夏卻十分的熟悉,自進門開始都沒有猶豫就順利的找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哇。蘇夏在門邊就愣住了,果然不虧是妖王大大的地方,哪裡都是華貴的。她的房間雖說比不上主殿,但是也極為的大。屋內的擺設幾乎都以純白色為主,尤其是那張大床,精緻的蕾絲從層層疊疊的的垂下,勾勒出一片夢幻之景。
“哇。”蘇夏再一次感嘆,慢慢走近,用手拂過一旁一件件掛起來的華服。這些衣服她之前看不著,只是感覺很舒服,摸起來就像水流蕩過手心一般輕柔。但是現在看來,這裡的每件衣裳都是精工細作的,一看就是費了很大功夫。她們羽族主要是依託身上的羽翅為主,雖然能變出衣物,但遠遠達不到如此的精緻,這是專門特質的衣物,她就聽說有一種種族的天賦便是極善巧織,手法巧奪天工。
這到底是什麼神仙生活?
蘇夏真的開始懷疑人生了。
“嚇到了?”
身後傳來禾匡顏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到底問蘇夏現在是被剛才的一路所見,還是因為此刻掛著的衣服所驚。蘇夏回頭,他正倚在門邊看著他。不知何時,他換了一件黑袍,長長的銀髮垂落而下,上面繡著的五金雲紋暗沉陰冷,裹攜者幾絲未褪盡的戾氣。好像自從他越靠近這裡,他渾身的氣息也在不停的變化著,都是那麼陰深冷冽。
蘇夏卻很難再怕的起來他。她扭頭朝著禾匡顏笑了笑,“謝謝你,阿禾。”
“親眼看見我才知道我‘衣食住行’都這麼好。這樣的生活,我以前都沒過過的。”
是啊,因為現實生活中的蘇夏就是個窮人,掃描了她資料的系統自然就把她判定為窮中之窮,弱中之弱,連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留給她,從她在崖下的那座破草屋便可見一斑。
禾匡顏眉目漸深。他還以為蘇夏會因為剛才的所見所聞而有所不適,可她依然選擇一進來率先為這些東西而向他道謝。
禾匡顏沒回應,只是倚著門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從蘇夏的角度來看,他的小半個側臉簡直完美的不像話。
蘇夏左右環顧著,平心而論這裡是很好,雖說設施比較現代有些落後,但是這房間妥妥的都是藝術品啊。想到自己之後就要和小天狼天天睡草堆了,過顛沛流離的苦日子了,這種生活也是能過一天算一天了,蘇夏倒還是頗為唏噓。
不對,說不定這就是最後一天了。
她朝著禾匡顏偏了偏頭,露出一個討好式的微笑。
“阿禾,你累不累啊,我倒杯水給你喝?”
禾匡顏不語,倒是看著蘇夏的樣子,像是緩緩的在空中打出來了一個‘?’。
蘇夏:好人難做。這個世界上願意‘無私’奉獻的人越來越少了,都是因為你們這樣子的人。
“坐坐坐。”禾匡顏不說話,蘇夏就索性當做他預設了。
蘇夏拉著禾匡顏坐在一旁,熟練的拿出了一旁的茶具,在經過這幾天她的刻意不對,是刻苦學習之下,這泡茶對她來說倒是十分熟練了。雖說可能泡的不是那麼的完美,但是也算是香甜可口,保持在能入口的狀態。
蘇夏這個人,天生就不喜歡那些苦苦的東西,泡茶也只喜歡那種甘甜爽口的,她也就只喜歡泡這樣的茶水。她低頭,仔細的為禾匡顏好好的擺弄那些泡茶的器具,最後又小心地給他倒上了一杯,這才轉頭討好式的雙手遞給了他。
她沒有同坐,而是隻是半蹲在了禾匡顏的面前,無比期待的看著他,“好喝嗎?”
禾匡顏並未完全喝下,只是輕抿了一口,“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