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生活在妖族權利中心的他,今日真正接觸的鳥兒,的的確確是他接觸的第一個羽族。所以,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把‘蠢’字安在所有羽族的頭上,還是這麼一個蠢貨的身上。
瀕死的階段已然過去,現在在療傷的階段就算是在失痛,也不會再向從前五感盡失,被迫顯出最虛弱的原型。
但是雖說情況有所好轉,卻還是不容樂觀的,傷的太重,這裡的條件又實在簡陋,靈力稀薄藥品沒有,連在虛弱期最簡單的溫飽都僅僅是勉強。
可是好在,即使是重傷,他也有大半時間不再是原型的狀態,不必露出那般可憐虛弱的模樣,對外界的感知也更是迅速提高了數倍,然後他便發現……怎麼會有這麼蠢的東西存在。
屋子只勉強除了做飯的地方有小小的兩間,天狼自身的敏感度,就算是他不想知道她的存在也是徒勞的。
本來想看看這可笑的螻蟻自以為救了他,到底是在打著什麼樣的念頭,可是他最近倒是不知不覺的認為這個生物……就只是單純蠢而已。
做為一隻勉強有了形態的羽族,不比那些只有幾年壽命的動物,可是這個小鳥做飯勉勉強強,家裡更是一塌糊塗,生活技能就算了,連靈力法術都那麼糟糕。
素聞羽族辛苦,早出晚歸飛越山河,最是勤奮。可是外頭那隻灰撲撲的小雀確實實打實的睡到正午時候,然後便是打著哈欠流著眼淚為他送上一碗熱湯,然後便繼續躺會去發呆,之後不是去簡單的尋找一下食材就是飛來飛去,好像是新奇的事物一樣。
即使自己是羽族,卻還是不太會使用翅膀一樣,每天都會小小的摔上一下,然後鬱悶的蹲在樹下,把自己縮成一團,嘴裡都頓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縮完了之後便又嘆氣為他繼續送湯,送完之後又好像是完成了什麼大事一樣躺回床上,繼續發呆。
就是這樣,手中端著不知早已經嘗過多少遍的湯水,禾匡顏不動神色的輕抿著,目光卻若有若無的看著坐在桌前,心思已經早不知道飄到哪裡去的姑娘。
又來了,這個動作,看著桌前託著下巴的小姑娘,禾匡顏早已經洞察了她鬱悶的小心思。
蘇夏的長髮披散著,腦後過多的頭髮只是懶懶的在腦後挽成一個小圈,草草別一下。這幾天習慣了之後倒是不像是之前那般戰戰兢兢了,但是此刻她仍然是愁眉不展的樣子,一手託著下巴一手卻緊貼著頭皮,不自覺慢慢向後拉扯頭皮附近的頭髮,拉出一段距離再繼續回到原地,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小動作。
鬱悶不堪。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好難哦,蘇夏託著下巴,看著面前莫名乖巧的反派乖乖喝湯,眼中再一次失去了焦距,開始無意識的發著呆。
嗯,說實話,這反派每天乖乖的不作妖,想到原反派是一隻渾身雪白的小狼狼,這樣養著還是挺舒服的。
可是,關鍵在於,她沒錢,她也養不起……呵呵噠。
小七那邊不能用了,然後女主家裡那點小存量,也快被她給造光了。其實……如果不是她想要給討大反派開心,莫名其妙創作幾個印象中‘魚’的其他做法的話,他們……或許能撐一段時間吧。
嗯……不管怎樣,她出發點是好的吧。可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她們真的彈盡糧絕了。
小七那邊不能動用,女主家裡也給她翻了個底朝天了,啥都沒有,她已經確定過了,反派大大現在還躺著養病呢,再說她哪裡敢為這種小事煩她啊,所以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根據小七那遍的地圖,她要去的地方不遠,是離崖底非常近的一條小池,面積不大,靈力稀薄,靈獸種類更少,是適合她們這種慫巴巴只想活下去的生物的最佳覓食地點。
於是悲慘的她,就要莫名其妙的踏上一條奇奇怪怪的覓食之路。……嗚嗚嗚,這和她以前的任務有什麼兩樣,建廁所,賣燒雞,掃地大媽,現在已經要讓她下河空手抓魚了。
呵呵噠,即使是系統出了個大BUG,莫名其妙的讓她成了女主,她也只能幹這樣的活,真是棒棒噠。
不過,她要出去,要離開這裡一段時間,算是出一個小小的遠門。是不是要和反派大大報備呢?雖然她覺得沒有必要,反派大大也不會在意她怎樣的,但是她知道反派大大對她還是很有戒心的,萬一認為她瞎跑去給別人通風報信了,動一個小小的心思把她的內丹捏爆了,倒黴的還不是她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了想,還是說比較保險一些。
可是,問題是,怎麼開始呢?
在無數次不經意的偷瞄反派BOSS之後,最終還是被反派BOSS捕捉到了,也或許是一直察覺,但是並不理會。
但是此刻他抬起了頭,看向她的方向。少年面容清俊,發如潑墨披散,挺拔如玉的鼻樑,剛剛喝過熱湯的唇瓣紅潤,最近恢復了一點氣色的天狼大大臉色再不如以往那般蒼白,即使是在這麼破敗的環境中,依然美的像一幅潑墨畫一般驚心動魄。
他好像把她剛剛遞給他的熱魚湯喝完了,像以往一般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就讓蘇夏剛剛組織過的話語全部打散,腦中一片空白,被少年驚豔的說不出話來。
真是好看的緊啊,著顏值我可以……個屁啊!幹什麼,該死的公司系統,BUG一堆不說,人物最佳化弄得還挺好看,有個毛用啊!就對這這麼一張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這不是增加任務困難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