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賀堯心情如此低迷,我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節哀順變吧,張哥”,張賀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我沒事兒,我給家裡打個電話,讓他們把老姥爺的遺體火化吧!”,說完張賀堯從褲兜裡掏出電話就要撥過去,當他拿出電話,就發現沒有電了。
“你們兩個誰把電話借我一下”,我和土豆都掏出了自己的,發現都已經關機。
“哎,真TM倒黴,走吧,等到了延吉再打”,隨後我,土豆,張賀堯,蕭蕭,我們一行四人按照原路往回走,到了山腳下坐車去了延吉,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情了,由於這一從我們出門開始,一路上都是過於奔波,我們就決定找一個酒店先休息一下,把手機充上電,結果剛開機,張賀堯的電話直接就響了,原本這兩天經過我們的安慰,張鶴瑤已經走出了心情的陰霾,結果這個電話接起來後不到三分鐘,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家裡又出事兒了”,掛了電話,他就對我說。
“怎麼了?”
“他們昨天把大舅從外地接回來了,大舅病倒了,白天處理檔案的時候,突然暈倒”。
“送到醫院了嗎?”,我關切地問。
“送了,檢查不出毛病,看來,咱們今天晚上不能在這兒休息了,我馬上打電話讓他們幫著訂票,咱們得趕回去。”,聽張賀堯這麼說,我們就各自開始收拾東西,整理好行裝直接就出了酒店,打車去飛機場。
晚上七點三十分,我們四個人準時搭上了最後一班飛往金陵的航班,在飛機上,張賀堯始終皺著眉頭,情緒也不是特別穩定,此刻的他,就像一個炸彈一樣,我時刻在看著的,生怕他暴躁的脾氣再出什麼問題,結果我打了一個盹兒,張賀堯就差點引發一場血案,當我睜開眼睛,就聽見身後的過道傳來罵人的聲音。
“你TM走路沒長眼睛是不是,你踩著你爹我了”,說話的是一個膀大腰圓的光頭大漢,脖子上戴著一個金鍊子。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張賀堯回過頭十分冷靜地問。
“誰踩我腳?我跟誰說,現在就你踩了,你說我跟誰說話呢?”,說完這個光頭大漢就站了起來,身高足足得有一米八五,體重應該不少於兩百多斤,只見他直接把外套就脫了下去,露出胳膊上很埋汰的紋身。
“我踩了你,那你啥意思呀?”,身經百戰的張賀堯根本就不在乎大漢的舉動,剛剛站起來脫衣服,這個舉動絲毫對他沒有任何的一點點影響和威懾力。
“啥意思,你得跟你爹我道歉,要不然到了金陵下飛機,傷了,殘了,腿折了,耳朵沒了,我可不負責”,光頭大漢趾高氣昂的說,原本他在張賀堯面前自稱為‘爹’已經是在作死的借走了,結果接下來,他做了一個人生中最錯誤的,註定讓他後悔的決定。
本來張賀堯一直在壓制著自己的,結果這個大漢伸出手指頭,一邊辱罵,一邊用手指頭不停的點張賀堯的胸口,當我發現這一切,剛剛走到這個大漢身後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張賀堯望了一眼剛走到光頭大漢身後的我,突然眼神裡閃過一絲兇光,笑著的衝我聳了一下肩,接下來悲催的事情就發生了,在那個大漢用手指繼續點張賀堯胸口的時候,張賀堯突然閃電一般地伸出右手,直接抓住了那個大漢的手指頭,然後直接回身一擰,這一下,他明顯是絲毫沒有保留力氣,接著就能聽到咔哧一聲,光頭大漢的手指頭直接就被張賀堯擰得變了形,隨即就開始疼得哇哇大叫,機艙裡一瞬間陷入一陣騷亂,那個大漢的幾個同伴都站起來,準備要動手,這時候,空乘人員已經叫飛機上執勤的空警過來了,這幾個人沒有動手。
空警來了之,後看見那個大漢跪在地上慘叫,二話不說,直接就要上來擰張賀堯的胳膊,結果那個警察剛伸出手抓住張哥的胳膊,張哥直接一個反身擒拿,一秒鐘之內,就把這個空警給按到了地上。
“你他媽的是不是腦殘,也不問問怎麼回事?上來就想定我的罪?”,張賀堯擒著空警就罵道。
“我警告你,馬上鬆手,你知道襲警是什麼後果嗎?”,這個小警察不這麼說還好,他這麼一說張賀堯更加的怒氣旺盛,直接用力的就擰他一下胳膊,這個小警察直接疼得咧著嘴哇哇亂叫,飛機裡兩個人的慘叫此起彼伏:
“通知機長,讓機場通知機場,飛機上有人鬧事兒襲警,讓機場工作人員準備好”,這時候五六個空乘人員全走過來,把張賀堯和那個警察拉開,我硬拽著張和搖的胳膊,把他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結果本來事情已經穩定下來,那個光頭大漢,又在這節骨眼上來勁了,捂著自己的手指頭,一臉惡狠狠的模樣來到我們作為前。
“我告訴你,一會兒下了飛機,我就讓你好看,知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人惹得起,什麼人,你惹不起”
我原本以為張賀堯會從座位上站起來,和他對罵,可是他沒有這麼做,一言不發的坐在位置上,閉著眼睛。我知道張賀堯這種情況,遠比他站起來和人家對罵更加嚴重,因為我是瞭解他的,認識這麼多年,以他的脾氣,這種情況下,若是不和人對罵,那隻能說明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人的錯誤,已經不能原諒,也就不需要用語言去打擊對方,不把對方整個半死,他都不帶收手的。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飛機剛剛停下,我們還沒下飛機,張賀堯就掏出電話撥給了洪劍春。
“老三,現在是晚上9點45分,十點半之前帶著你的人,到機派出所接我們,我們和這裡的警察發生了一些衝突,還有幾個社會上的流氓,需要處理一下”,說完也不知道洪劍春那邊說了什麼,他直接就掛了電話。
果然,一下飛機,我們就被帶到了機場派出所,瞭解了一下情況以後,派出所認為情節嚴重,直接就把我們幾個暫時關押,這種事情亂七八糟的,估計蕭蕭也是比較討厭,所以我就讓土豆帶著蕭蕭去機場裡的快餐店吃東西,我則是陪著張賀堯在機場派出所等洪劍春。
話說,他們決定暫時關押張賀堯,做這個決定的是派出所的所長,剛剛做了這個決定,一個笑警察直接就要拿手銬子把張賀堯銬起來,張賀堯這一次還是沒有生氣,伸出雙手就任由對方給帶上冰冷的銬子,直接張口就問這個所長:
“你想好了,真要這麼幹嗎,我提醒你,可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兒,你這一身衣服穿著也不容易”,這一次,張賀堯並沒有說自己的身份,而是直接說出了這一番充滿挑釁意義的話,身為派出所所長,收到了別人這樣的言語挑釁,如果自己不扳回一城,自然是顏面掃地,在這期間我一個勁兒的和兩面打著圓場,不停的跟派出所所長道歉,同時勸張賀堯別太沖動,張賀堯拍拍我肩膀不在說話,可是這個派出所所長卻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在這裡喋喋不休,最後過於惱怒的他,竟然連我一起罵,我強壓住自己的怒火。
“這位警官,我們這邊真的有急事要辦,而且這個事情,是你擔待不起的,所以你最好趕緊讓我們走,你也別給自己惹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