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濃妝女人站起身讓出了過道,土豆直接就鑽了出來,衝我點了一下頭,我往前面的區域望去,看見金絲眼鏡男也站了起來,看樣子應該是要去廁所無疑,緊接著,土豆就大步流星走了過去,跟著金絲眼鏡男就一起走向飛機前方的洗手間。
“這回安靜了”,我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張賀堯依舊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在一旁發問:
“為什麼就安靜了?”
“那個戴金絲眼睛的sb,整趟旅程會很老實了”
“還是不懂”,張賀堯一臉懵圈地搖著頭。
“走吧,帶你見識見識”,說完我領著張賀堯也向飛機的洗手間走去,快走到的時候,就看見土豆守在洗手間門口,左腳蹬著右腳的鞋跟。
“同樣都這是幹啥呢”
“等著看吧”
這時候,洗手間的拉門從裡面被拉開,土豆突然靠前,直接把裡面的金絲眼鏡男往裡一推,接著動作十分連貫地左腳蹬住右腳鞋跟脫鞋,脫襪子,伸進去雙手抻一下,一氣呵成,隨後直接拉上了洗手間的門,十秒鐘之內穿上襪子套上鞋,然後去旁邊的洗手池洗了一下手,若無其事地往回走,整個過程前後不到十五秒,看得張賀堯目瞪口呆。
“我草,這沒少練吧,比我們刑警隊的人拔槍都利索”
“走了走了,回去了”,此刻我就是不看也知道廁所裡面的情景,那金絲眼鏡應該是趴在坐便池邊不停地嘔吐流眼淚,而且未來幾個小時,他基本應該都處於癱瘓狀態,此刻,除了幸災樂禍,我也開始暗暗佩服起自己。
“我真是太牛b了,竟然安然無恙地和土豆一起生活了好幾個月,卻從未出現生命危險,換了第二個人,估計都已經轉世投胎了”
回到座位後,客艙裡恢復了應有的寧靜,我沒過多久就直接進入了夢鄉,然而,大約在我睡了半個小時左右,突然一陣刺耳的疼痛把我拉回到現實,我睜開雙眼,看見空姐在我前方和一位乘客正在交涉,可是我只能看見他們張嘴,卻聽不見任何聲音,耳朵裡像是有針在扎一樣疼,我使勁搖了搖頭,過了10多分鐘,這種疼痛感才漸漸有所好轉。
“你是顱壓升高了,如果咱們做的不是小飛機,而是波音的大飛機,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我點點頭,隨手拉開身邊的遮陽板,飛機窗外的場景一下子就把吸引住了,直接忘了所有的疼痛和不適,確切的說是我看愣了,此刻,棉花一樣的雲層已經在我們腳下了,落日的陽光照的雲層發亮,這裡除了雲和陽光,什麼都沒有,就如同這個世界突然被淨化了一般。
“會飛真好”,我情不自禁地靠在座椅上感慨,享受著窗外那平時難得一見的景色,恨不得直接就從客艙飛出去,擁抱金色的雲層,沒多久,天就黑了。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感謝您乘坐……”,三小時後,客艙廣播告知飛機已經抵達金陵機場,我和張哥倒是不著急站起來,第一是不想和別人擠,第二是我們也沒什麼行李,這時候就發現另一邊的土豆,幫著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從行李艙上搬下了一個大箱子,那女人說了聲謝謝,並衝土豆來了個飛眼,直接電得土豆渾身一哆嗦。
“我走了,歐巴,這是人家的名片,記得給我打電話呦”,這一番話說的我和張賀堯也是渾身一哆嗦,雞皮疙瘩巴拉巴拉能掉一地,隨後女人就直接往艙門走去,土豆拿著名片看都不看,直接放在鼻子前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十分銷魂地呻吟了一下。
&nyd!哎呦我草,比tm雪茄都刺激”
“土豆,名片上寫的什麼啊,你看看”,張賀堯笑著說了一嘴,土豆這時候才反映過來。
“對,我還沒看呢,我看看啊,國際麗人公關公司,公關部領班……,張哥!這是啥工作啊?公關咋還有國際的呢,以前沒聽說過呢”
“聽說過雞麼”
“啊,不就是妓女麼,聽說過啊”
“我們平時掃黃抓的那些個嫖娼的,嫖的都是本地雞,你手裡拿著的那張名片的主人,是國際雞”
“啊?不……不……不能吧,我聽說公關就是維護什麼關係的啊”
“正經的公關哪有穿成那樣的”
“咦~~,真是看不出來”,說完土豆又把名片放在鼻子牽頭使勁地聞著。
“還有,你倆沒發現這女的不對勁麼”
“哪不對勁”,我倆異口同聲地問道。
“你們這觀察力有點差啊,這女的腿上的腿毛都沒刮乾淨,臉側面還有點鬍子茬,可能是早上剛刮過,晚上長出來了,而且我注意到雖然她脖子上繫著圍巾,不過還是難以掩蓋喉結”
“喉結?”,我倆瞪大眼睛問。
“對,這是個男的,或者說是個人妖,準確來說,就是比較高階的,國際人妖服務行業,至於服務哪方面,不用我細說了吧”,張哥說到這我一下子就笑噴了出來,然後看著土豆手裡的名片,土豆愣了一會,然後瘋了一樣使勁把名片摔在地上,不停地用腳踩著,雙手還在身上使勁地蹭。
“哎呀我草!我說怎麼他一脫鞋,身上有股子臭腳丫子味呢,我還以為是聞錯了,原來是個男的”
下了飛機,張賀堯把我們領到出口,到了外面我們第一件事就是點上一支菸,充分享受著菸草帶來的愉悅感,這一路可把我們憋壞了
“你倆抽著,我打個電話”,說完張賀堯就去一旁撥起了電話,電話結束通話20多分鐘以後,張賀堯的電話就響了。
“喂,都說了,就在出站口這邊呢”,張哥結束通話了電話以後,沒幾分鐘,一輛路虎攬勝就從左邊飛馳疾行過來,停在我們跟前,接著車窗戶降了下來。
“二哥,你們怎麼從這個口出來的啊”,這是一個看上去30歲左右的女人,相貌中上等,看上去包養得十分不錯。
“廢話,坐的經濟艙,當然從這個口出了,難道還能跟你一樣,永遠都走vip通道”,張賀堯一邊掐滅煙,一邊拉著我倆向路虎車走過去。
“這倆小夥是誰啊”
“都是我的好朋友,過來幫咱們家的,戴雨,土豆,這是我二舅家的妹妹,你們叫麗姐就行”,說著張哥用下巴往麗姐那邊揚了一下。
“麗姐”,我和土豆很友好地衝這女人打招呼,這麗姐也不擺架子。
“行,快上來吧,我都訂好飯店了,兄弟幾個全等著你們呢”,說完我和土豆就去了後面的作為,張賀堯開門上了副駕駛席,麗姐一腳油門路虎就衝了出去,賓士在金陵的馬路上猶如無人之境,一輛接一輛的車被我們坐的路虎遠遠甩在身後頭。
“這麼多年開車還是這麼猛,等你啥時出事兒了你就消停了”,張哥降下車窗,任由窗外的風直接吹在他的臉上,同時把右手搭到了窗外的車門上,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在襄平時候的謙遜、低調,判若兩人,就單憑此點,就足以相信他之前對我們說的自己家庭背景是多麼的深厚,尤其是在金陵周邊幾個城市。
在公路上跑了半個小時,路虎停在了一家金碧輝煌的大酒店門口,我和土豆二人隨張賀堯下了車,等麗姐停好車,我們就被領到一間特別大的包房,包房裡坐著六七個年紀和張賀堯都相仿的中年人。
“二哥,你咋才過來啊,快點讓服務員上菜吧,我開了一天的會,都餓死了”
“二哥,過來了”,屋子裡的人都很開心地跟張賀堯打著招呼,張賀堯直接把我們推到前頭。
“來來來,介紹一下,這兩個小老弟,是我在襄平最好的朋友,救過我的命,以後你們都得當自己親弟弟對待”
“好說好說,來趕緊坐下,先吃飯,這一路累壞了吧”,一個看樣子40歲左右,比張賀堯大一點的男人拉著我和土豆就坐在椅子上,看樣子應該是張賀堯的哥哥,應該也是這一堆兄弟姐們中年紀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