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黃天奇在”,隨著老師離去,黃家大仙黃天奇得令後就上來了。
“黃老仙,能不能看看這個男的被埋在哪了,論土底下的本事,咱們堂口屬你最牛了”,我問道。
“等著”,說著我就感覺胸口突然變得發悶,不過這種感覺過了幾十秒便消失不見了,耳邊傳來黃天奇的聲音。
“此人周圍太黑,肯定是裝在罐子什麼東西里面了,而且此人死法特別悽慘”,黃天奇在我耳邊說道。
“那,具體位置能找到麼”,我繼續追問。
“我能感覺到在西邊,具體的方位,我找不著,你稍等片刻,我去請一個老灰家的朋友過來,論打洞和土裡頭的本事,我可不如他,而且老灰家這老小子向來是小道訊息四通八達”
“好,那您儘快吧”,說著我感覺到黃天奇下了我的身。
“陳大姐,別急,我已經託人去打聽了”,再看陳大姐,用十分不可置信的眼光望著我,我知道在她眼裡,我不過是抽了支菸,閉了一會眼睛,說是託人去打探,自然是有點空穴來風的意思。
過了大概一刻鐘,黃天奇歸來,在我耳邊告知,他這老灰家朋友稍後便到,讓我們耐心等待,隨後便下了身。
“等著吧,一會有人來告訴咱們”,說著我又掏出煙盒,試探著遞過去一支菸,陳大姐直接就接了過去,我幫她點上了以後,給自己也點了一支。
“謝謝老闆”
“沒事,耐心等等”,我們倆就坐在倉庫裡抽著煙,剛抽了一半,就聽見前廳土豆的嚷嚷聲。
“哪來的糟老頭,哪涼快哪待著去,我們這是紙活店,不是賣大米的,跑我們這要打米來了……”,我聽到後便走出倉庫來到前廳,陳大姐也跟在我後頭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土豆,吵吵啥呢”,我張口問道,同時看見眼前站著一個頭發花白,看樣子得有個六七十歲的老頭,穿著一套一看就是地攤貨的阿迪耐克,腳底下等著一雙懶漢鞋,手裡還拿著一個茶缸子,就是毛主席喜歡用的那種白色大茶缸子。
“這老頭進來就問我要三碗大米,我說咱們這是賣紙活的,又不是糧油店”
“廢話,老子知道你這是賣紙活的,我能看懂,我就是來要米的,你給不給!”,只見這老頭的八字鬍向前撅著,一臉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精神。
“不給!”,土豆不敢示弱地喊了回去,我急忙伸手攔住了土豆。
“您怎麼跑我這來要米了”,我十分客氣地問道。
“小子,老子找的就是你,趕緊給老子盛三缸子大米”,這老頭說著就伸出手裡的茶缸子對著我,一臉的“我看你敢不給我”的架勢,我仔細打量著他,指甲挺長,似乎像是很久沒剪過了,一爽眼睛圓溜溜,整張臉的輪廓還有點尖嘴猴腮。
“您是,黃天奇的……”,不等我說完這老頭就打斷了我的話。
“沒錯,老子就是你灰大爺!”,我聽完恍然大悟,急忙搬了個凳子給老頭子坐下。
“土豆,快去隔壁老宋的小賣店,買一袋五斤裝的大米,要最好的”,土豆他完一下子愣住了。
“啊……啊?真給啊”
“廢話,讓你去你就趕緊去,灰大爺是來幫我辦事的,再買點別的零食,買瓶二鍋頭”,土豆聽完看看我,又看看灰大爺,急忙就衝了出去。
“嗯,哼哼,你小子還有點眼力見,本來老子是不愛管這閒事的,黃仙友既然都開口了,我就過來瞅瞅,哎,我可告訴你,我還沒吃午飯呢”,老頭說著就衝我掂了掂他手裡的茶缸子。
“啊,謝謝灰大爺了,他馬上就回來”,話音剛剛落,土豆便拎著兩個大塑膠袋回來了,他先是把大米放在一邊,然後從另一個塑膠袋裡掏出了小瓶二鍋頭,雞腿,紅腸,牛板筋等一些拆袋即食的熟食,最後衝灰大爺點頭哈腰作了個揖
“灰大爺,剛才有眼不識泰山呢,莫怪,莫怪”,灰大爺倒也大氣,撇了他一眼。
“行了,看在這些吃的的份上,就這麼算了,以後別看見人就張嘴罵,知道嗎”
“對對對,太不像話”,我也跟著符合,做出嫌棄的表情,還用手點著土豆,隨即使了個眼色,土豆便領著陳大姐和那個孩子進到了後面倉庫裡,我則是拉上了清風閣的捲簾門。
“您吃著”,說話間灰大爺直接喝了一口二鍋頭,美美地吧唧吧唧嘴,拿起一根紅腸就開始吃,邊吃還邊抬頭看看我。
“小子,你也坐下吃點啊”
“啊,我不吃我不吃,這些都是給您買的”,我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可樂坐在一邊喝。
“少喝點這玩意,對你沒什麼好處”,他拿著一個雞爪子一邊啃一邊說。
“灰大爺說的是,我們家老師也這麼說,但是我就這麼點愛好,改不了了”,過了能有二十來分鐘,這老頭吃飽喝足了,滿意地打了一個飽嗝,髒兮兮的手指了指立在牆角的大米,我馬上會意,然後直接拿了過來,撕開了大米的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