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還是幫這倆貨買了點啤酒,然後沒有留下和他們吃火鍋,直接回家。到家以後,我剛脫了鞋就見我媽我爸一邊穿外套一邊拿著手包就要出門。
“行了別脫衣服了,直接過去吧”。
“什麼事啊這麼著急”,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我很少見到我媽我爸這麼著急。
“我倆得趕緊把你送去,然後約好了去你趙姨家打麻將,就等我倆了”,我媽急急忙忙的穿上了鞋就往樓下走。
“我還沒吃飯呢媽!,打麻將重要還是你兒子重要啊”,我媽繼續往外走,任由我怨天尤人,緊接著樓道里傳來一句“麻將重要……”。
上了車,足足跑了有1個多小時才到目的地,我媽把我領到一棟樓門口,就留下了一句“309,出事的是她老公”,就和我爸揚長而去,我只有上了樓梯,鬱悶地自己敲門。
“你好,我是來看事的,有人麼”,我敲了幾下門問道,同時看了看手機,已經八點多了,一會我該怎麼回去呢。
大概過了三十秒,裡面一個女人問我:“誰啊”。
“我是過來看事兒的”,緊接著門開了,一個50多歲的阿姨把我清了進去。
“不用換鞋了,直接進來吧”,進屋的時候我看了阿姨的面相,田宅宮開闊,說明她的福氣不錯,下巴也比較豐滿,是有著幫夫運的好面相,她丈夫的事業應該做的比較好。她給我倒了茶水,並跟我介紹她姓孟,叫她孟姨就行,然後還要去給我做飯。
“行,孟……孟姨,您跟我說說事兒吧先,吃飯不著急”,我強忍著笑點一臉嚴肅的說道,這都怪那倆王八蛋,平時受他們的薰陶,搞的雨哥這麼純潔的少年現在變得腦洞巨大,思想猥瑣,孟姨,直接聯想到了夢……
“小夥子,是這麼回事,你姨夫是水泥廠承包車隊的,主要負責給附近的開發商運送水泥,半年之前,大西邊開了一個新工程,你姨夫就每個月帶著車隊去一趟送水泥”,孟姨自己喝了口水,緊接著點燃一支菸,也遞給我一支……
“大約半年之前有一次送水泥,回來以後,就精神分裂了”
“精神分裂?”,我抽了一口煙,覺得這個事特別的玄乎,而孟姨也越說越著急,眼淚就在眼圈裡打轉。
“對,我們倆結婚快30年了,從來沒吵過架,事業上一直都是順順利利,可是從那次回來以後,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就因為一點很小的矛盾,他跟我吵的臉紅脖子粗的,瞪著眼睛,給我嚇得都不敢進屋和他說話了。有時候,還委屈的跟個小女孩是的,再不就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整天都不和我說一句話……我感覺他好像都不認識我了”,孟姨說著就開始用手絹抹眼淚,我趕忙安撫了她的情緒。
隨即,我把煙掐滅,跟孟姨說讓我看一眼姨夫,她就要領著我進裡屋,並在進屋之前叮囑我小心,現在姨夫的脾氣特別暴躁,情緒不穩定,稍稍讓他不順心他就會做出嚇人的舉動,我點點頭讓她放心便和她一起走進了裡屋。
“幹啥!”,孟姨的男人發現進來人了,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緊接著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我。
“這誰呀,你領回來幹啥,趕走!”,他對孟姨吼著,直接摔了手裡的東西,我仔細一看,手裡是一個玩具小人,我盯著玩具小人看了半天,心想快50歲的男人怎麼會對這些東西有興趣。
孟姨發現我盯著玩具小人,在旁邊告訴我這是他們兒子小時候玩的,後來孩子說要留個紀念,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扔,那次送水泥回來以後,姨夫就把這些玩具都倒騰出來了。
“趕他走”,不等孟姨和我說完話,她丈夫又開始使勁的摔東西,嘴裡一直喊著“滾!趕他走!滾!”,孟姨急忙把我拉出了裡屋,把門關上了,然後就開始抽泣。
“去過醫院了沒有”
“去了,精神科大夫說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是症狀疑似精神分裂,讓我們去精神病院,回來以後有鄰居說看著像是撞邪了,以前也見過類似的情況,我和我妹妹說了以後,她就介紹了你母親給我認識”。孟姨說完了擦了擦眼淚。
“我再進去看看,您這回不用進來了”,說著我站起身就走近了裡屋,看見她丈夫還在那裡擺弄這小人,此時,我心裡也是七七八八的猜得差不多了。我走過去很自然的說道:“玩著呢”。
“你是誰呀,來我家幹啥”,男人頭也不回的問我。
“這是你家麼?這是別人家吧”,我冷笑著點上一支菸望著他的後腦勺。
“你放屁,這就是我家,你滾!滾!”,他憤怒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扯著嗓子對我吼,一邊吼一邊就要拿起玩具砸向我。
“我不管你是哪來的,哪來的給我回哪去,你要不信我就找人跟你比劃比劃”,我也瞪大了眼睛,故意把語調提高。
突然,我感覺他渾身一哆嗦,然後站起來噌噌噌的就跑到床的後面躲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望著我。
“你是誰呀,你來我家幹啥”,只見這男的完全沒了剛才火爆脾氣,一瞬間就像變了一個人,可憐兮兮的望著我,就連聲音好像都變得非常柔弱。
“我是來抓你的”,我一步一步走進,同時我猛的抽了三口煙,一瞬間我開始打哈欠,眼淚刷刷的流了出來,還有點鼻涕,這種事我自己肯定辦不來,自然要找老師。
“哈哈哈哈,你真埋汰你流鼻涕了,哈哈哈”,這個男人突然坐在地上指著我笑了起來,一瞬間給雨哥弄得很是尷尬,這畫風是不是轉變得有點快啊……
“老師,這是被啥東西給上身了”,我也沒顧及男人在旁邊,直接就張口問了起來。
“這是叫小鬼給跟住了,但是並沒有害死他的意思,行了今天先這樣,你馬上回去,臨走之前問清他走的哪條路撞邪的,這事我來辦”,老師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威嚴,而且主動替我辦這個事,的確是讓雨哥有點受寵若驚了。
“你跟誰說話呢你!你跟誰說話呢!”,男人大聲的問我,我也不作理會,繼續跟老師溝通著。
“哎呦,老龍,今天怎麼這麼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