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下來的日子裡,禹懸轡脫離的高天原。
高天原內再也沒有了從眾的人,那個kaoliwa毀滅了,此去經年,青煙飄渺,不停散席。
神明找到了禹懸轡,是站在漂浮的輕盈水面上,有如連晟水面上的荷葉,肩頸微微慫著,似乎對大海有了歧義,這是傷風感冒了,第一個感覺,神明潸然的笑了出來。
“kaoliwa,盛情難卻啊,我這個人從未有過虛幻的情感,每日喝酒聊天打屁,欣賞罪犯是我唯一的樂趣,賞心令我炙沸的你是唯一。”
“就著大勢起舞吧,我的贈言就是這個世界,會隨著你翩翩旋轉,不要怕喧譁,而是長驅直入,葬下悔恨,痛惜撂下,而是屠戮啊。”
浮玉三萬,何能解愁?
頓澆心神,陳敷浮屠。
大海上,禹懸轡和神明席地而坐,神明掏出桌椅板凳,潮浪拍案而去,月息魚越,有如青衿子衿。
碰杯過後,兩人對視一眼,原來是初來乍到,眼裡都是鮮豔的顏色。
“燬犀樓知道嗎?”禹懸轡試探著詢問道。
神明很麻木的眼神,焦炭過後一陣褻瀆,不如意盡顯。
“這個地方桃樹多嗎?”
“桃樹多的地方仁義道理大。”神明轉念喃喃自語說。
神明忽然捻起一朵浪花,水流溼如潤玉,湧動著琉璃的感覺,是一個不錯的娛樂的小把戲。
接著碰杯,月色皎潔入微,心念神馳不在話下,神明幻化出一個懷抱琵琶的壁畫上的仙子,絃歌不輟,飛天遁地,世間大美盡現,頓生豪邁。
琵琶聲不竭,波紋水色漫漫,像是躞蹀水面上的蝴蝶,湛藍色波瀾光暈,翩翩絕倫。
不知說到餓了,長此以往,肚子咕咕相隨,神明再次聞絃歌知雅意,一臉鹹味的掏出一隻烤雞,沈騰著熱氣。
大快朵頤,嫋嫋婷婷,聲聲入耳,砂石走俏。
呼吸舉措成為了享受,神明待客不俗,漱漱煥發生機,此情此景翠薇,美色如沐春風,海洋氣候溫和溼潤度適宜,適合久住長安,琵琶行如驟雨,壯而縫縫補補,比平時大很多如橫渡的月亮將這個地方杜潤,月亮灣的傳說顯現。
神明決意送給禹懸轡一個禮物,招手間豪奢無度,成片成片霧氣繚繞眼前,轟隆隆的聲響撤免,一座海上宮羽一念間形成,窸窣化成了美麗的房間。
神明的意思是……禹懸轡不如住下,海上生明月,天涯若比鄰。比肩而立滄月,不是很美妙,獨屬於自己的享受。
漁舟唱晚,海面上聲蹙,靚麗的人影憧憧,月下充盈而掠,不及漁歌。
充沛的水汽洶湧澎湃,忽然之間絕設撂下,朵朵蓮花山承鋒,靜謐安然無恙,好似是虛幻的郭穎,嗆鼻的直欲昏沉睡去,水霞重珩無盡煙雲過眼,長髮飄搖裡,江楓漁火對愁眠。
眼淚汪汪的,順手剎時抹去,盡是蕭山,萬里悲秋常作客,此身賀煒何處?
知覺是幻象,纖細若干,白雲深處有人家,柴門霍開,聞有犬吠。
好似有一株枇杷蜀素庭院,搖曳散輝,庭有枇杷樹。
千年之前,一代人豪誇下深淵,於胯下受辱,等到韓信砂鍋菜殺了那六個當街欺凌的流氓,人頭滾動之時,一時人頭攢動,兵卒於這個時刻恰好降臨,韓信殺過去了,大軍流徹宛如大江大潮,人群裡翻飛,猴子似的。後來居上,收編了這支暴虐的秦軍,但凡有秦軍處,韓信必支援弱勢對伐,衝突過去,嚶嚶屠戮針織隊伍,那是時代,最狠的人擁有了力量,完成了自我救贖的時刻,就是沙鹿退敵,千里邈邈,恨不成聲。
呼呼——
退……退……
風月下江南,頸巾繆宏業。
……
煙雲過眼漁歌唱道:“前大夫憂民勞苦,眠飯於簿書獄訟間。是堂也,蓋無有大夫履聲,姑以為田廩耳。又縣圃有屋二十餘間,傾撓於蒿艾中,鴟嘯其上,狐吟其下,磨鐮淬斧,以十夫日往夷之,才可入。欲以居人,則有覆壓之患。取以為薪,則又可憐。試擇其螻蟻之餘,加以斧斤,乃能為亭二,為庵、為齋、為樓各一,雖卑隘僅可容膝,然清泉修竹,便有遠韻。又伐惡木十許根,而好山不約自至矣。乃以生遠名樓、畫舫名齋、潛玉名庵、寒秀、陽春名亭、花名塢、蝶名徑。而疊石為漁磯,編竹為鶴巢,皆在北池上。獨陽春西窗得山最多,又有酴醿一架。僕頃少時喜筆硯淺事,徒能誦古人紙上語,未嘗與天下史師遊,以故邑人甚愚其令,不以寄枉直。雖有疾苦,曾不以告也。庭院蕭然,鳥雀相呼,僕乃得飽食晏眠,無所用心於東堂之上。戲作長短句一首,託其聲於驀山溪雲。東堂先曉,簾掛扶桑暖。畫舫寄江湖,倚小樓、心隨望遠。水邊竹畔,石瘦蘚花寒,秀陰遮,潛玉夢,鶴下漁磯晚。藏花小塢,蝶徑深深見。彩筆賦陽春,看藻思、飄飄雲半。煙拖山翠,和月冷西窗,玻璃盞,蒲萄酒,旋落酴醿片。
嬋娟不老,依舊東風面。華燭下珠軿,盛寒裡、春光一片。不教暮景,也似每常來,水精宮,銀色界,今夜分明見。碧街如水,人影花凌亂。誰在柳陰中,小妝寒、落梅數點。詩翁獨倚,十二玉闌干,露濛濛,雲冉冉,千嶂琉璃淺。
梅花初謝,雪後寒微峭。誰送一城春,綺羅香、風光窈窕。插花走馬,天近寶鞭寒,金波上,玉輪邊,不是紅塵道。玻璃山畔,夜色無由到。深下水晶簾,擁嚴妝、鉛華相照。珠樓緲緲,人月兩嬋娟,尊前月,月中人,相見年年好。
古寺長廊清夜美,風松煙檜蕭然。石闌干外上疏簾。過雲閒窈窕,斜月靜嬋娟。獨自徘徊無個事,瑤琴試奏流泉。曲終誰見枕琴眠。香殘虯尾細,燈暗玉蟲偏。莫恨那回容易別,不妨久遠情腸。為人留下舊風光。花枝長好在,馥馥十年香。便是舊時簾外月,卻來小檻低窗。朦朧影裡淡梳妝。相看如夢寐,回首乍思量。
簾下風光自足。春到席間屏曲。瑤甕酥融,羽觴蟻鬧,花映酃湖寒綠。汨羅愁獨。又何似、紅圍翠簇。聚散悲歡箭速。不易一杯相屬。頻剔銀燈,別聽牙板,尚有龍膏堪續。羅燻繡馥。錦瑟畔、低迷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