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雷突然一響，若黎的‘叛逃’思想徹底的收了回去。老老實實做個打工人就好了，不然那雷下次該直接劈她了。
“阿黎，你怎麼不動？”顧栢是第一個發現若黎停下的人，他轉身往若黎的方向走了幾步。
顧悠然卻是搶先一步到了若黎身前，滿眼擔憂，正要開口說話，又被厲堔搶了話。
“喂，小騙子，該不是打雷嚇到你了吧？”厲堔滿眼嘲諷，“小心雷劈了你！”
“不過劈了你也行，最好劈乾淨一點！”
厲堔的嘲諷越是說出來，若黎倒是越放心。兩人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下，看起來水火不容，實則卻是還算融洽。
如今的厲堔不過是一個逞口頭之快的少年，如果他不變，那麼後面頂多只是偏執一點，萬萬不會成為病嬌。
就算他喜歡上顧悠然，也不會那麼決絕。
而且顧悠然沒有絲毫彎掉的趨向。
“怎麼不說話呢？被我戳中心坎了吧！”厲堔件若黎不搭腔，也沒了嘲諷的樂趣。
顧悠然伸手牽著若黎，臉上帶著笑意，話卻沒那麼討人喜歡，“有的人長得人模狗樣，可惜長了一張嘴。”
厲堔一聽這話愣了愣，“你罵誰呢？”
“誰人模狗樣就是罵的誰。”顧悠然拉著若黎快步向門外走，路過顧栢時，還保持著微笑，“顧老師，我們先走一步！”
“等等！”顧栢開口，“明天就結束補課了，你們不用叫我老師，叫我顧栢就好。”
顧悠然一聽這話，臉上的笑意加深，“那怎麼行？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們隔著輩兒呢。”
這話堵得顧栢不知如何接話。
若黎卻是心中一笑，你們可不就是隔著輩兒嗎？
一個叔叔，一個侄子。
若黎被顧悠然就這麼帶走，她轉頭看向顧栢，只見顧栢見她回頭便揚起微笑。
宛如暖意流進心底，寒冬不再凍人。
這笑，真暖啊。
若黎此時還不清楚，這種感覺是心動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最後一天補課，幾人都輕鬆了許多，最認真的若黎成績最差這件事被厲堔嘲諷了足足兩個月。
最後一天的結束，若黎想著從此之後就能遠離厲堔這個定時炸彈，連帶著出去聚餐也沒拒絕。
幾人選了一個路邊攤，厲堔眼裡都是嫌棄。
顧栢倒是自然的很。
顧悠然有些不自在地坐在若黎身邊。
若黎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隨意的擦拭著碗筷。
雖說這一頓只是簡單的燒烤，可四個人怎麼著也得花上百來塊。
這一頓若黎跟顧悠然一起AA，若黎倒是不心疼這錢，可是顧悠然是沒錢的，若黎心疼顧悠然，自然選了一個價效比最高的地方。
“你們平時就吃這些？”厲堔滿眼的嫌棄。
若黎挑眉，“你要是吃不慣，等會兒就別吃，少張嘴，我還省錢呢。”
顧悠然低著頭不說話，若黎將手伸過去，牽著他，笑道：“我就喜歡吃這種路邊攤，一看你就不懂美食，美食都是藏在巷子裡的。”
“我如果吃不到美食，再豪華也會食慾不振。”
若黎這話明面上是跟厲堔說，實際卻是說給顧悠然聽。
少年的心事，總是讓人難以捉摸，卻又明顯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