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黎退後一步，耳朵裡再也聽不清其他人在說些什麼，只是覺得自己應該離開這地方，不然下一秒她就會原地爆炸。
醫院裡根本就不會注意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
即便這個人離開了醫院，也不過當做她只是走走而已。
殊不知，這人走了就不會再回來。
若黎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她回過神時，竟然走到了顧悠然的公寓下面，她站在小區門口盯著那黑掉的窗戶，腦中閃過這一年多跟顧悠然相處的時光。
眼淚便忍不住奪眶而出。
若黎伸手摸了摸臉上的淚水，又伸舌頭舔了舔。
原來這就是眼淚。
為什麼又鹹又苦？
“你好，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若黎回頭看去。
那人穿著便服，卻是身姿挺拔。
那人彷彿看出了若黎的疑惑，笑了笑說道：“女士，我們之前見過，我是這個片區的民警，餘楠。”
若黎想起來了，之前那個調查案件的警察。
“好久不見，餘警官。”
餘楠笑了笑，看了看若黎身上的病號服，又低頭看了看手錶，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餘警官，我沒有能去的地方。”若黎苦笑一聲，她確實沒有去的地方，她之前租的公寓因為石邇火了起來，就沒續租了。
這段時間她算是住在顧悠然的家裡。
如今事情發展成這樣，若黎便不打算再去打攪顧悠然與馮優優。
畢竟他們在一起，任務才算是完成了。
至於石邇，若黎也不想用現在這幅模樣去見他。
若黎這一遭走的突然，什麼也沒帶，身無分文，更是連酒店都住不起。
餘楠顯然沒有想到若黎會說出一句這樣的話，詫異的神情停留了幾秒，溫和的笑著拍了拍若黎的腦袋，“那你有沒有什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