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時間,你為何不歸?”溫榮收了笑,繼續咄咄逼人,“朕賜了你與溫羅一段良緣,你卻是辜負了她!讓她被天下恥笑為剋夫之人,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若黎心裡一陣苦澀。
本就沒有殿試,當初與她說有殿試之時,若黎便知道不好過這一關。
本以為溫榮會刁難她一些文化上的事兒,誰知道直接給她扣了一個帽子。
“既然有罪,自然不配成為這狀元之才!自去大理寺領罰!”溫榮突然發怒,眾人噤若寒蟬。
只剩下若黎一人的聲音,“謝陛下!”
話音剛落,若黎眼前便伸來一隻手,若黎看去,那手的主人,正是汪安。
“若公子,請起。莫要以罪人之軀,汙了大殿。”
這話說的不客氣,若黎卻對眼前這位汪公公感激涕零。
她腳麻了,如今要是一人站起,難免狼狽,被人恥笑。
搭著汪安的手,雖說看起來像是被趕出去的,可是面上的功夫卻是到了位。
汪安只是將若黎送出了殿外。
在若黎與他擦肩而過時,恍惚聽到汪安說了一句,“祝君安康順遂。”
若黎回眸看向汪安,只看到汪安挺拔的背影。
若黎咬著牙,裝作毫無變化地走在皇宮之中,鬼知道她此時雙腿刺痛,每一步都是煎熬。反正等會兒也得去大理寺受罰,不如走的慢一些。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
若黎慢悠悠往宮外走去,迎面卻是來了一八人抬著的轎子,轎子身側還有兩位婢女,一位公公服侍。
不用多說,都不用猜,其中坐著的定然是貴女。
皇宮之中的貴女,若黎可是招惹不起。
若黎規規矩矩地站在一側,幾乎貼著青磚牆。
即便是如此,那轎子路過她身邊之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轎子旁身著藕色宮女服的小女子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摔倒。
若黎條件反射一般,將那宮女順勢一拉,半摟在懷中。
宮女驚恐地抬頭,看向若黎的那一刻,微微紅了臉頰。
“多謝……多謝公子……”
若黎鬆開那宮女,轉身打算離去。
才走幾步便聽到一聲響亮的巴掌聲,以及辱罵聲:“你這個小浪蹄子!驚擾了公主殿下,你竟然還想著勾搭男人!”
若黎停下腳步,回頭看去,是另一藍色衣裳的宮女,那宮女年長些,看起來二十出頭,卻是生了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
眨眼間,又是一個巴掌落下。
藕色宮服的小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嘴裡不聽的求饒,“姑姑,我錯了!姑姑,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