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拍著混沌疼痛的頭,她痛苦的哼唧:“媽,我我難受,給我止痛藥……”
這時,頭頂卻響起一個嚴肅的聲音:“先喝點水。”
韓櫻櫻迷迷糊糊的接過溫水喝完,準備再睡一會。
剛閉上眼,她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又猛然睜開眼,就看到沈墨笙那張稜角分明、冷峻無比的臉,有些懵。
“你怎麼在我房裡?”
沈墨笙面無表情的提醒:“這是酒店。”
腦子裡猛然躍入昨晚的混亂片段,韓櫻櫻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顫顫巍巍的問:“我們昨晚是不是……”
“是。”沈墨笙點頭,語調平淡無波。
她竟然……
那可是沈墨笙啊,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硬著頭皮,韓櫻櫻試圖說服:“那個,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沈墨笙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所以?”
“忘了昨天晚上,就當沒發生過。”
“好。”
哎?
韓櫻櫻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沈墨笙,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
他生活嚴謹、不苟言笑、菸酒、娛樂更是點滴不沾。
一年到頭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
大傢俬下都戲稱他為老幹部,在他面前平常再放肆的人都不自覺的收斂。
兩家是世交,兩人一起長大,自懂事後別說肢體接觸,就連獨處一室都不曾有過。
突然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他竟然這麼淡定?
壓下心裡的疑惑和雀躍,韓櫻櫻小心翼翼的確認:“你,你答應了?”
“嗯。”沈墨笙點頭,面色無波無瀾、語調平淡卻又理所當然,“明天我會讓人去韓家提親。”
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起來,韓櫻櫻有不好的預感:“提什麼親?”
沈墨笙看著她,淡淡的提醒:“我要對你負責。”
“你不是答應忘了?”韓櫻櫻想哭。
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容易,畢竟對方是那個沈墨笙!
“事實存在。”
“不存在,不存在,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們忘了,就沒人知道。”韓櫻櫻著急的說,生怕沈墨笙真的去提親。
她才二十,正值大好年華,瘋了才會嫁人,還是嫁給一個不苟言笑的老幹部。
每次面對沈墨笙,她都感覺多了個只比她大幾歲的爸爸。
“哦。”沈墨笙淡漠的應一聲,“我會親自上門謝罪。”
韓櫻櫻膽戰心驚的問:“謝、謝什麼罪?”
“糟蹋了你,卻不負責。”
韓櫻櫻真的哭了:“是我糟蹋了你,是我不負責,有罪的是我,你不用謝罪。”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會惹上沈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