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的電燈直接碎成了渣,同樣一起碎裂的,還有眼前數不清的獸。
他們的身體像是被震碎了般,竟是直接化為了一團血水,血水裡夾雜著讓人作嘔的肉快,甚至可以隱約看到內髒模樣的東西。
血腥味撲面而來,眼前的屋子變成了修羅場。
黎淺淺露出作嘔的表情。
大部分的獸都死掉了,但還剩下幾只體型比較大的。他們身體素質顯然更加強悍,朝著三人所在的電梯廂就撲了過來。
黎淺淺沒動,黎關山微微抬了抬下巴,直接升起風牆,將這些獸攔腰斬斷。
黎關山看了一眼旁邊的白羅羅,道:“不怕?”
白羅羅冷靜的說:“不怕。”
黎關山眼裡流出微微的詫異,他以為以之前白羅羅的表現,大概會吐一地,但沒想到白羅羅居然如此的淡定。
白羅羅倒是想不淡定了,但是由於場面極其血腥,他的眼前只有一望無際的馬賽克——事實上整間屋子沒有一個角落他能清楚看見。
黎淺淺沒忍住,幹嘔了幾口。
黎關山:“走了。”
黎淺淺顫聲說:“哥,我有時候真懷疑自己不是你親生的妹妹。”
黎關山瞅了她眼,慢慢道:“你要是不是我親生的妹妹,真以為自己能活到今天?”
黎淺淺:“所以你以前好多次都是想弄死我對吧?”
黎關山說:“不止以前,現在也挺想的。”
黎淺淺開始幹嚎。
白羅羅有時候挺佩服黎淺淺的,這姑娘好像無論何時何地做什麼都能嚎的那麼認真,要是第一次見她估計真的會被她精湛的演技迷惑。
離開了電梯廂,走上了被血肉覆蓋的屋內。
白羅羅的腳踩在地面上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因為就好像踩在一灘爛肉上面,又軟又濕,還黏糊糊的有點滑。
黎淺淺讓白羅羅小心點,說在這裡滑到了,估計會被黎關山這個冷血的人直接拋棄。
黎關山說你再廢話嘴裡可能會少點東西。
墨脫的爪子上也包裹了一層微風,將他的爪子和地面隔開了一層,不至於被鮮血染濕毛發。
電梯停住的地方,應該是最底層了。
和上面的荒涼不同,這裡居然有人類生活的痕跡。
白羅羅則想起了他們曾經在上面發現的收音機。
“他們居然還能發電。”黎淺淺不可思議,說,“不錯啊……”
黎關山不置可否。
離開了那間被鮮血燃成了血紅色的屋子,他們來到了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兩側是用鐵柵欄做成的牢房,看起來裡面曾經關過什麼兇猛的動物。
雖然現在時隔百年,單大部分柵欄都儲存的完好無損,可以由此猜測出這種柵欄應該是使用的某種合金才會質量如此過硬。
黎淺淺悄咪咪的割了幾段下來,塞進了包裡。
黎關山只當做沒看見。
走廊上是有燈的,黎關山觀察之後下了定論,說:“他們的智慧肯定不低。”
“怎麼說?”黎淺淺滿目好奇。
黎關山伸手,將頭頂上的燈泡直接扭了一個下來,道:“裡面的鎢絲是新安上去的。”
黎淺淺接過來看了看,道:“有意思。”
白羅羅看他們的動作看的膽戰心驚,真怕他們觸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