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白色的雪。”黎關山忽的說了句。
黎淺淺說:“你什麼時候見的?”
黎關山說:“小時候,你還沒出生。”
黎淺淺道:“哦……”
藍色的雪花雖然漂亮,但它並不像它表現出來的那麼溫和。黎關山又伸手捏了片雪花,讓白羅羅把手伸過來。
白羅羅乖乖的把手伸過去了。
哪知道黎關山下一個動作就是把雪花揉化,然後滴了一滴雪水在白羅羅的手背上。
白羅羅起初還沒覺得怎麼,但過了幾分鐘後他手背上的面板就紅腫了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叮過一樣,又疼又癢。
“哥,你這是做什麼?”黎淺淺訝道。
“我只想看看他體質對著雪花的耐受性。”黎關山面露無奈,顯然是沒有想到白羅羅生理反應會這麼強烈,他說,“一般人最多會有點發紅,他大概是敏感體質。”他說完這話,叫了聲墨脫。
墨脫直接把頭湊到了白羅羅的手旁邊,用舌頭認認真真的把白羅羅的手背舔了一遍。墨脫的唾液似乎有治癒的功能,白羅羅本來還在腫著的手背很快就恢複了。
“要上廁所就說吧。”黎關山說,“你這體質,下了飛行器就得死。”
白羅羅覺得自己的命真是比紙還要脆。
好在他吃的是營養液,裡面的東西大部分都被身體吸收,只有很小一部分需要排出體外。
在飛行器裡準備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白羅羅從額頭紅到了脖子,他小聲道:“墨脫,你轉過去,別盯著我。”
墨脫還是一動不動的蹲在地上盯著白羅羅,裝作聽不懂他的話。
“墨脫!”白羅羅又叫了聲。
黎淺淺本來想招呼墨脫幾句的,但是見黎關山都沒吭聲,她也沒說話。按照白羅羅這麼害羞的樣子,她懷疑自己要是再說一句,白羅羅會不會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土裡去。
墨脫還是不動,白羅羅無奈只能自己背過身,滿臉通紅的解決了問題。
墨脫從他身後爬到他肩膀上,伸出舌頭舔了舔白羅羅的臉頰。
貓科動物舌頭上都是有倒鈎的,按理說被舔著應該非常不舒服,但白羅羅卻並不覺得不舒服,反而只是覺得有些癢。
“臭流氓。”坐在前面的黎淺淺小聲的說了句。
黎關山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伸出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控制面板。
黎淺淺洩氣了。
墨脫實在是太喜歡白羅羅了,吃飯睡覺什麼都要和白羅羅在一起。
人類好像天生對漂亮的大貓都有一種寵溺的心,白羅羅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是抱著墨脫一起睡。墨脫身上其實並不柔軟,而是充滿了結實的肌肉,但奈何他的皮毛實在是太舒服,白羅羅用臉在上面蹭啊蹭,感覺像是抱著一個巨大的枕頭。
在行程的第六天,他們終於遇到了點麻煩。
一種蟲子好像盯上了這架飛行器,開始試圖黏在飛行器的底盤上。
黎關山不得不下飛行器將這些蟲子解決一下。
白羅羅經過這次才發現黎關山居然可以利用能力懸浮在半空中。
外面還在下那種藍色的雪,但這雪顯然並沒有對黎關山産生任何的影響,他穿梭在雪中,身姿矯健,輕輕鬆鬆的將那種用口器吸住飛行器底盤的蟲子解決了個一幹二淨。
白羅羅在他解決蟲子的時候,一直貼著窗戶往外望,飛行器的窗戶也是特製的,但具體是什麼做的白羅羅也不知道。
黎關山飛在半空中解決掉蟲子,再從駕駛室的窗戶裡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