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鐘聲響起的那一刻起,信王的臉色就一寸寸的白了下來,他沉默的看著窗外從雲層那頭浮起的曙光,神色冷漠又蒼涼。
隨後屋外便有人敲了敲門,信王淡淡的將他喚進來。
那人進屋行了禮,又看了眼還在床上沒衣服可以穿的白羅羅。
“說吧。”信王沒有把白羅羅放在眼裡,因此也沒有避開他。
“皇上駕崩了。”那人穿著宮內侍衛的衣服,跪著道,“將王位傳給了肅王殿下。”
“我就知道。”信王冷笑。
那人不敢吭聲。
信王眨了眨眼睛,又笑了,他道:“若是他在底下知道繼承王位的不是他弟弟,而是一個低賤的影衛……又該是何種表情呢,可惜……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白羅羅看著信王的笑容,卻莫名的覺得他在哭。
信王又道:“走吧,再晚一些,城裡就要禁嚴了。”
他一揮手,那幾個站在白羅羅身後的侍衛,就將還在床上的白羅羅抬上了馬車。
白羅羅渾身無力的上了馬車,見信王也坐上來了,他眼巴巴的問信王:“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信王伸手摸了一把白羅羅的臉,冷笑道:“當然是帶你去個好地方了。”
白羅羅:“……”他看著這信王的臉,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腦子裡那個坑人的系統了呢。
為了防止白羅羅出聲,信王還給白羅羅嘴裡塞了個布團。
按理說此時皇城內禁衛森嚴,可信王卻輕輕鬆鬆的出了城,一路上甚至連個檢查的人都沒有。不僅如此,他還把白羅羅也帶了出去。
就這樣,被裝在馬車裡,白羅羅不捨的離開了自己的家鄉……開始了悲慘的搬磚生涯。
信王的心情一路上都不好,臉色比白羅羅還差,幾乎可以說是毫無血色,離開王城兩天,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白羅羅從馬車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驚了,他道:“你要把我關在這兒啊?”
信王說:“對。”
白羅羅沉默半晌,道:“你不會要給我剃頭發吧。”
信王冷笑著看著白羅羅,指著那門上的牌匾說:“不剃頭發怎麼當和尚?”
白羅羅:“……”他看著牌匾上額般若寺三個字,終於落下了淚來。
白羅羅對系統說:“我還是個孩子,他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系統說:“可能他不戀童吧。”
白羅羅:“……”你徹底失去我了,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頭上有毛,辦事不牢。
白羅羅:?????你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