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在CID,不知道什麼時候調回O記,你幫我看著點他們,臥底有多危險,你比我明瞭!”
陸啟昌點點頭,臥底有多辛苦,整個差館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盛家義和三眼坐在一輛商務車上,三眼砍了一晚上的人,現在整個人放鬆下來,癱在車椅裡:“阿義!過幾天村裡修族譜,正好趁這個機會把花花帶回去,給我老母看看!”
“修族譜?”盛家義撇撇嘴:“人家姓陸的修族譜!我們跟著這些外姓跟著湊什麼熱鬧?”
“我們是不姓陸,但是你老母,我老母都是姓陸的,聽說這次是五十年一次的大修!還請了舞龍舞獅,開流水席,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最高興的時候就是陸家祠堂開席了。
我們混在裡面偷吃偷喝,那幫姓陸的撲街仔不讓我們吃,還同他們打架!”
三眼說起小時候,眼睛放光,露出一絲懷念。
“到時候再說吧,這幾天很忙,錢翔人搞定交通署那個鬼佬了,已經拿到邀請函,後天去交通署拍計程車牌照,你去不去?”
“不去,一個電玩協會揭牌儀式就坐的我屁股長痔瘡了,還來?”
三眼響起鬼佬嘰裡咕嚕就心有餘悸,說道:
“聽鬼佬講話就算了!什麼時候,看鬼佬的靚女跳舞,你叫上我!”
開啟車窗,把菸頭扔出去後,三眼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陌生的風景:“去哪啊?”
“灣仔,晚上祥弟約了洪泰龍頭等我談過檔的事情。”
“祥弟?上次酒樓遇見那個韋吉祥?”
“對,就是他!”
——
洪泰龍頭梅叔在灣仔的陀地是一家高檔的夜場,兩層樓,燈火通明,生意很好。
阿仁穩穩的停下車,從兜裡掏出一百港紙,一招手,馬上就有洪泰的泊車小弟過來把車開走。
“義哥,要不要我去多叫點兄弟過來?洪泰的太子聽說很囂張的,不會出什麼事吧?”
阿仁有些擔心的追在身後詢問道。
“囂張?有多囂張!有沒有斧頭俊囂張?這年頭,有個老子是坐館的外號就叫太子!整個港島屁大點地方,沒有一個穿龍袍的,太子最起碼幾百個!”
二樓最大的豪華包廂裡,一群洪泰的大佬坐在包間的沙發上,韋吉祥帶著他兩個心腹小弟站在中間,手裡提著一袋黑色皮包。
“祥弟,你是打定主意要帶人過檔跟A貨義了?”洪泰龍頭眉叔,手裡夾著一根雪茄,眉頭緊皺,很不高興。
“眉叔。”韋吉祥顛了顛手中的黑色皮包,這是他從VCD工廠裡搶出來的洪泰太子的粉。
“太子哥用我的名義辦了那家VCD工廠,現在卻瞞著我在裡面做粉廠,不過檔,等著差人上門給太子哥背鍋啊?!”
“韋吉祥!你他嘛的,我沒給你錢?嫌少你就說啊!只要你學三聲狗叫,我多給你點啊!”
洪泰太子囂張的伸出手指著韋吉祥,站起來繼續大罵:
“還有,識相的馬上把貨還給我!你知不知道,這批貨值好幾百萬,你不過就是我們洪泰養的一條狗!老老實實把貨交出來!不然我讓你今晚走不出這扇門!”
跟在韋吉祥身後的小弟,心裡也有點虛,他們大佬告訴他們準備過檔跟和聯勝大佬義的時候,他們兩個是摩拳擦掌的興奮。
但說好和大佬義約了八點來談,現在都已經九點多,
不會真的是被人家耍了吧?
“走不出這扇門?你說的?”三眼滿臉煞氣,一腳踹開緊閉的大門。
盛家義帶著阿仁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本來包廂裡的氣氛就已經火藥味很濃,三眼踹門而入,讓包廂裡洪泰的諸位大佬們都怒氣衝衝,就是老奸巨猾的眉叔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反倒是韋吉祥和他的兩個小弟一臉興奮,快速跟到盛家義身後:“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