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就看到,牆上還掛著些50、60年代當紅影星的照片。
他在一樓沒見到人,抬頭一看,林懷樂正坐在樓梯口的位置微笑衝他招手。
二樓比較清淨,鄧伯如今看著就像個退休老人,領著他兒子在這喝茶。
盛家義拾階而上,笑著和二人打了招呼,隨意入座在他們對面。
“唔該,俾杯鹹檸七!”盛家義朝樓下夥計隨便要了杯喝的。
飲料很快就端了上來,盛家義用吸管猛吸了一口:“鄧伯,乜事咁急,電話唔講得,系都要出來傾。”
鄧伯慈眉善目,笑呵呵的開口道:“有些事還是面對面說好,差佬盯我們盯得那麼緊,不能給他們留下錄音的機會。
義仔,最近我都聽說了,出兩千萬買起老福,現在整個江湖都不敢跟我們橫了。”
鄧伯豎了個大拇指,沒聊正事先捧了盛家義一波。
盛家義撈了個冰塊放進嘴裡,咬的卡巴作響:“就算沒我,字頭一樣威。”
盛家義說著把目光落在林懷樂身上:“而且我也是為了自己,字頭現在雙話事人的制度挺好的,大D哥跟我說了好幾次會撐我。”
聽到雙話事人這事,林懷樂表情瞬間有些僵硬。
鄧伯倒是神色如常,拿起桌面上那張舊報紙,指著中間盛家義西裝筆挺的照片說道:“好少有古惑仔可以像你這樣,做到上報紙,而且一出手就是幾千萬。”
鄧伯放下報紙,正視盛家義認真的繼續說:“上次的事,是阿樂唔公道,但他是話事人,需要面子,這杯檸七他請,就當是給你賠禮道歉了。
字頭要團結才能發展,整天內鬥,只會被人看笑話,等下屆,我撐你當話事人。”
鄧伯一口氣說這麼多也有些口乾舌燥,端起茶卻沒有第一時間喝,而是盯著盛家義,等他回話。
盛家義也不急,慢吞吞點了根菸,習慣性把煙盒扔桌子上,吐出個菸圈之才和鄧伯對視:“鄧伯!咪講笑,我只想做生意,話事人什麼的,你找其他人吧!”
“哦?”這回答鄧伯很明顯不滿意,皺起眉頭:“冇咗字頭,你覺得你還能安穩做生意?”
盛家義彈了彈菸灰,也有些不滿。大聲道:“鄧伯,我有今天,是我自己一手一腳打回來的,我需要字頭出面的時候,可沒人站出來,你現在跟我說這些?!”
盛家義越說越激動:“有著數那時就叫兄弟,遇到問題就躲開,這是什麼字頭?!”
他直接砰的一聲把杯子砸在桌上:“鄧伯,做人不是這樣的,想要從我這佔便宜,行啊,拿出點誠意來吧,不要只會動嘴!還有乜想講的?沒有我就走了。”
“A貨義!”鄧伯滿臉怒意,他能聽出盛家義對和聯勝抱著赤裸裸的不屑,他一輩子都在和聯勝,和聯勝就是他的家,有人看不起和聯勝就是看不起他。
“你知唔知你講緊乜啊?字頭你冇份乜!”
盛家義有些發愣,他很害怕,確實害怕,
他看鄧伯這麼激動,生怕他一把年紀,一氣之下嗚呼哀哉,被自己氣死,傳出去,多少有點不好聽。
不過他和這老東西非親非故,真要氣死,就算他運衰!
“鄧伯,你省點吧,你這套唬別人行,我有今天,字頭給了我什麼幫助?還不是靠我自己!”
鄧伯閉上眼睛,強壓下怒火:“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只要你當話事人,什麼都好說,你有錢有人,還怕選不上?”
盛家義猛的把菸頭扔地上踩滅,臉上掛的諷刺的蔑笑:“我差點就信了,大D也有錢有人,但你一句話,他就落選了,你覺得我還會上當嗎?”
這番話說完,盛家義也不打算給鄧伯接話的機會,起身繼續道:
“坐館坐館,說著好聽,還不是要俾差佬管!”
鄧伯啞口無言,盛家義一步到底直接把話說絕:“和聯勝的招牌還是讓樂少頂著吧,我沒這能力,也不想,該交的規費我不會少,但別想綁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