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我上場表演了!
我溫柔的笑對著臺下的和善同事們,點頭示意,表以尊重。
面對著鏡頭像是看向鏡頭外的人,對他們先來個經典凡爾賽,“鏡頭外的朋友們,是不是覺得怎麼又是我啊!最近的我的確是格外舒坦順風,這放誰能不飄飄然啊?”
說完歪頭無辜靦腆一笑,自我調侃道,“有好多人老是羨慕我,說我短短一年的時間,就能站在現在的位置,簡直就是開掛了!不過我真的不是資源好,我就是起得早。”
“我沒活就接,不挑。沒活就找,不歇。不怕活不好、就怕活太少。”
“我這麼拼,不是為了證明這個圈裡沒我不行,我是怕你們有天會覺得,沒我也挺好!”
“其實我很有自知之明,我沒有過人的天賦,我做不到讓你們過目不忘,那我就讓你們過目、過目、過目……過目不忘。”
忍住喉間乾澀,繼續故作輕鬆的自嘲,“我真的想一直這麼擾你們的眼,讓你們看見我就說夠了看煩她了,說,嘿怎麼又是她!煩死她了~呵”猛然停頓,聽見周邊的鼓勵和叫好大笑聲,知道我已然完美成功了。
可眼裡浮起霧氣,低頭頓躲避鏡頭。
臺下的同事們好似也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靜靜的坐著。
舞臺在我手裡,我能把握全場。
抬起眼圈發紅的眸,清亮的看著鏡頭,“可我沒機會了……”
“這對我來說,這是一場旅途,也是一場珍貴的回憶。在這一路上我遇到了很多人,他們有人懇求我勇敢追夢、有人為我狠心做決定、有人鼓勵我要相信自己能行、還有人陪我一起走過這段五彩斑斕的路程。即使這一路心酸坎坷,一路跌跌撞撞,到後來扶搖直上,我從未有過抱怨,我堅信,那都是上天給我的考驗!!”
“可是,我要走了。要告別這聚光燈下了,很感謝火星家人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可以好好告個別。其實,我沒什麼過人的天賦,不有趣不充分也沒什麼高尚的品格,能被你們喜歡,我真是……感謝感謝!”說到最近哽咽的說不了話,淚水打轉湧出劃過臉頰。堅持揮手正式告別,也許最初忍住不去揮手告別因為面對三十多位現場的人告別會覺得尷尬,那麼現在現場的氛圍打消了我的顧慮。
也許有人在其中渾水摸魚,畢竟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麼。不過我也要感謝現場圈內人的捧場了。
讓這場告別變得有意義起來了。
“……因為我的個人原因,不能在陪您們走下去了。可我希望即使我不在,即使我消失茫茫人海,我希望所有人不要因為我的離開覺得遺憾傷感。就當我這個星光點點,被烏雲遮住了。”
從自我調侃到淚目到最後微笑鞠躬後,在場的三十多人不捨的擁抱退場,只過去了半天時間而已。
節目會在下個星期四晚播出,到那時所有人都會知道。
可我,將立即出發回家了。
……
“爸媽!我回來了。”所謂近鄉情怯,原來我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一年沒回了,小鎮好像都沒變,又好似都變了。
“唉!回來了……回來咋也不提前說一聲,讓你爸殺雞補補……回來還出不出門了……擱家歇歇吧你都好長時間不在家了……不要為錢傷了身子……”依舊慈祥嘮叨的母親在門口迎我,埋怨又心疼。
這兩年進演藝圈心酸發展,也著實沉穩懂事不少,體諒了她的心軟嘴硬“先不出去了,好好在家陪你們。”
“好、好、好啊。在家陪陪媽,啊!”
也不知道墨北修咳嗽好了麼,他是否還在自我毀滅的路上進發呢?
坐頂樓木椅上看夕陽,忽然意識到想的,驚的趕緊搖頭。“我想他做什麼!”
神經病犯了指著我自己:你可別見異思遷!你已經有阿峰了!你不能見一個愛一個的。渣女!可記住了?繼而瘋狂點頭:記住了。可在家待的時間越長,我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念的思緒。
“墨北修啊墨北修啊墨北修墨北修墨北修墨北修墨北修墨北修墨北修墨北修墨北修墨北修墨北修墨北修啊墨北修啊墨北修啊墨北修啊墨北修啊墨北修啊……”夜晚失魂輕喃。
“鵝妮~玩遊戲不玩?”親哥說著話,推門而入,見到個淚人發呆,驚慌一陣。“咋,咋啦?哭什麼?”
“哥……”拭去眼角莫名淚水,哽咽的詢問他,“哥啊,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說?”
“你說一個人會同時喜歡兩個人麼?”低頭悶著嗓子問道。
而他真的大哥哥似的溫柔包容的解說道,“會的。不僅可能會同時愛上兩個人,還可能會同時愛上好幾個人。比如一個男人可能愛一個女人的美貌,愛另一個女人的才華,愛別的女人的溫柔體貼……比如一個女人可能愛一個男人的帥氣,愛另一個男人的多金,愛別的男人的霸道或者是甜言蜜語……總的來說,對某些人有好感是正常的。鵝妮,是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