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看向陸翊。
周瑜父親周異也皺著眉頭。
這小子,他見過一次,不喜!
如今,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居巢長,太守怎的如此看重他?
雖然不喜,周異也不動神色。
他連太守陸康都不怕,更別說這麼一個小小的居巢長了。
陸翊也有些意外。
不過,他還是站起身,接過呂範的錦囊,開啟,從裡面抽出一張摺疊的紙張,遞給陸康。
陸康看了一眼,眉頭瞬間皺起,將紙張遞給身旁的周異。
陸康看向呂範道:“你不知道這錦囊裡寫了什麼?”
呂範愕然道:“陸太守此話何意?我不過是徐州牧治下的使者而已,怎敢看錦囊裡的內容?”
陸康呵了一聲,指著呂範道:“左右,拿下!”
頓時,門檻外衝進四個大漢,直接將呂範給捉拿住。
整個大廳瞬間喧鬧起來。
呂範被押在地上,連連喊冤道:“陸太守,你這是何意?我所犯何罪!”
陸康看向周異。
周異將紙張遞了回來。
陸康都開紙張,冷冷道:“徐州牧在書信裡寫得很清楚,此次派你過來,一來,的確求援,曹軍再次來襲,徐州危急;二來,徐州牧有明確證據,你為淮南袁術內應!”
“你既食漢祿,為何又做袁術那亂臣賊子的叛逆?”
喧鬧的人群的頓時炸裂。
呂範也懵了。
這徐州牧陶謙,竟然早知道自己的勾當!
可是,他之前竟然沒有動作,而是讓自己臨死前還給他做事!
呂範抬起頭,一臉鬱悶。
冤啊!
陶謙你個老賊,你不得好死!
陸康見呂範沒有再掙扎,料定這是預設,厲聲道:“拖出去,削首示眾!”
呂範心死如灰,站都站不起來,直接被拖了出去。
眼看著就要拖出門檻,一聲音突然道:“慢著!”
眾人紛紛看向聲音方向。
是周異!
周異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四周,這才對身旁的陸康道:“府君,你此舉欠妥!”
“一來,袁術乃四世三公出身,是大漢忠臣,你沒有確切證據證實他是亂臣賊子,你又怎麼可以以亂臣賊子的身份處置他治下官員?”
“二來,即使他是亂臣賊子,要審判他,府君又有何資格?要審判他,難道不得天子親自審判?府君,你這怕不是越俎代庖啊?”
整個大廳原本還有些議論紛紛,此刻都安靜下來,不敢說話。
陸康看向周異,擠出個笑容道:“老弟,這徐州牧已經確定的事情——”
周異冷笑道:“徐州牧算什麼東西?府君,他這是擺明了要坑害你啊!”
“他既然已經確定呂範是袁術的內應,那為何他不處死這呂範,反而讓這呂範跑到我們廬江來,然後讓府君你處死他?”
“按理來說,他一個州牧,權力難道不比府君一個太守權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