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大哥帶著你和二哥、國讓四處顛簸流離,難得有個徐州安身,大哥帶著你們漂泊多時,怎麼可能會捨得放棄?”
“可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徐州四戰之地,大哥根本守不住。”
“若是當初南下江東,打著漢室宗親的身份,聯合當時的揚州牧劉繇,說不定真能把江東拿下。”
“可惜,大哥錯過了這個機會,讓孫策撿了便宜去。”
“之後,吳王抓住了機會。”
“興許,當初大哥按照吳王的建議做了,吳王現在也是大哥手底下一個智將。”
張飛重重嘆了口氣。
牽招也嘆了口氣,拍了拍張飛的肩膀道:“現在說這些,意義也不大。”
“當初,我正在給老師守喪。”
“否則——”
張飛再次鬱悶地喝了幾大口酒。
牽招見狀,柔聲道:“早點休息吧!你睡上半夜,三哥,我睡下半夜。”
張飛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將酒葫蘆的酒水喝乾,這才倒頭就睡。
沒有一會兒,張飛就睡著了,說著夢話道:“大哥,二哥,俺好想你們。”
牽招看著張飛,臉上也瀰漫著傷感。
沒想到,當日長社一別,再見面,竟然會是如此局面:大哥投了吳國,二哥戰死,三哥整天渾渾噩噩。
當時的國讓,那個毛頭小子,也成為了吳國名動一方的名將。
倒是幾人裡最有出息的一個了。
只是,以後再見面,怕不是要生死相搏了。
不知道到時候,誰能活下去?
不管是誰活下去,下半輩子都無法安心吧?
反正,他為了趙王的知遇之恩,必須下殺手。
但是,下了殺手,他也很難再苟活下去。
趙國這裡是忠,是趙王的知遇之恩。
而國讓和大哥那裡是義。
選擇哪一邊,都是為難的。
牽招從腰間吊著的布袋子裡取出一本紙質書籍,認真地看了起來。
到了深夜,張飛才醒來,讓牽招休息,他守下半夜。
而此時,縣衙附近,數十個黑影悄無聲息地靠近。
為首一人,不是司馬懿和張春華還有誰?
司馬家的眼線遍佈整個河北。
早在牽招帶著使者團隊趕到這裡入住,就有城防守衛將訊息讓人帶給了司馬懿:
使者: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