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呂綺玲還要怒斥自己,呂布忙轉移話題,對呂綺玲身後的陳登道:“元龍,你怎麼三更半夜找來了?”
呂綺玲強忍著怒氣。
得。
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自己這爹爹也屢教不改,說了也沒用。
男人怎麼說也管不住那玩意!
還是說更要緊的事情。
呂綺玲一把再次抓住陳登的衣領,將他拖到身前道:“這陳元龍,剛剛從城西外回來!大半夜的,還是我們和江東交戰之際,他安的是何居心?殺了吧!陳宮說得對,他就不是好人!”
呂布也沉著臉,看向陳登道:“元龍!”
陳登看了一眼呂綺玲抓住自己衣領的手,對呂布道:“將軍,能否讓小姐先鬆開手?我喘不過氣來了。”
呂布衝呂綺玲努了努嘴道:“放開他,他真敢通敵,為父不會放過他。”
呂綺玲衝陳登哼了一聲,這才用力鬆開陳登。
陳登拉了拉衣領,這才對呂布道:“將軍冤枉我了!我族人全在下邳為質,我老父親就在圩臺。我若是通敵,豈不是枉顧族人和老父親性命?我陳登雖然不覺得自己有多聰明,但是,自認為還是有些孝心的,我如何會如此愚蠢地如此光明正大地通敵?又如何會做如此禽獸之事?”
呂布看向呂綺玲,道:“這倒也是。真要通敵,怎麼會如此輕而易舉被玲兒你抓住?元龍也算是名士。而且,他家裡情況,大家也清楚。”
呂綺玲臉色陰沉地瞪著陳登道:“那誰知道!”
陳登苦笑一聲,拔出腰間佩劍,將劍柄遞給呂布道:“既然將軍不信,非要置我於死地,那就現在斬我頭。我死之後,轉告給其他人,就說我陳登咎由自取,和將軍你沒有任何瓜葛。否則,我怕那些人會不明事理,趁機鬧事。”
“如今曹操和江東同時攻擊,我們徐州危在旦夕,可不能就此內亂。”
“否則,只會親者痛仇者快。”
呂綺玲黛眉怒豎。
這陳登,臨死到頭,還敢威脅!
呂布忙按住她的肩膀道:“不要胡來!而且,元龍說得也沒有錯。”
衝陳登笑了一聲,呂布將陳登遞過來的長劍插回後者劍鞘,道:“胡鬧作甚?元龍之心,我還是清楚的。我也不問你去作甚,我相信你。早點去休息吧,明天說不定還要應對戰事。”
陳登感謝了一聲,這才退了出去。
呂綺玲看著陳登消失在門外,怒道:“爹爹,這陳登,他絕對不懷好意!深更半夜出城,難道是去看太陽?”
呂布感嘆道:“肯定是不懷好意的。但是,我徐州如今危如累卵,稍不小心,就城破人亡。”
“而陳登的族人和父親都在眼皮子地下做人質,這就是他的軟肋。”
“只要他不明著反叛,我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否則,就像玲兒你剛才那樣莽撞,殺了他,這多簡單啊!一劍下去就完事了!”
“可是,殺了他之後?下邳必亂!”
“現在正值曹賊和江東同時夾擊之時。”
“下邳再亂,你讓為父怎麼處理?”
呂綺玲怒氣這才消減,猶豫了下,還是下定決心道:“要不,爹爹你讓人再聯絡袁術老賊,就說女兒願意嫁給他兒子為妻,你們再聯合?”
呂布搖了搖頭道:“遲了。”
呂綺玲茫然道:“為何?”
呂布嘆息了口氣道:“袁術現在就剩下壽春等地了,就是甕中之鱉!不是曹賊,就是江東拿去了,他根本自顧不暇,哪有能力再救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