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下張望,忽然一把扯住即一一的衣角,“即大人,求您和陛下求求情,救救我罷!”
“來人,把阮鳴拖去慎刑司,賞二十大板趕出京業,此後再不得回京!”皇帝忽然大怒,本來的處罰更加嚴重起來,阮鳴沒想通自己怎麼就忽然落到了這個下場。
“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真的冤枉
日暉初升,宮道素牆被籠了一層霧濛濛的金光,初秋微涼的時節,青石板上被拉得長長的兩道影子緩緩靠近。
“侯爺,方才你為何要給我注入內力?”
“一夜未曾休息,我怕你撐不住。”
如微風沁耳的聲音淺淺略過,她眉目緩緩舒展開來,“可是你給我也是浪費,我也不會用。”
“日後我教你用,陛下不是讓你勤習武功這可是聖旨。”
“沒說不學。”
淺笑的聲音在宮牆邊散開,此刻,永寧王府卻是炸了鍋。
“蠢貨!”
“不是讓你好好盯著林府的動靜嗎,昨夜人為什麼被抓走,他南宮勳怎麼就從好端端的從皇宮回來了!”
空蕩的王府正廳裡,迴響著南宮勳憤怒的聲音,地上匍匐的人止不住的顫抖著身子,“世子恕罪啊,下官只是一時疏忽,萬萬沒想到會釀此大錯。”
“事前已經去林府報過信,那些個士兵出身的府兵將林府圍的嚴嚴實實,就只等人落網了。下官以為萬事大吉,就只派了李季留守在那兒!“
”沒錯,就是李季,“周奇激動的指著一直站在身後默言的素衣男子。”全都怪他,若不是他擅離職守,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樣。“
若不是看在阮家的面子上,險些害得龍胎不保,這罪名可不是單單趕出太醫院能抵得的。
“表叔,求您給陛下求求情吧,侄兒知錯了,侄兒真的知錯了!”
即一一實在是被他嚷的頭疼,“陛下,”她忽而出聲,殿中安靜了一分,“不如由微臣帶阮鳴下去,再由著他這麼鬧騰怕是要擾著貴妃娘娘安胎了。”
少傾,皇帝擺了擺手,讓二人離開,“去吧。”“放肆!”一聲氣沉丹田的怒喝從殿外傳來,是皇帝的聲音,重重的腳步聲急促的踏進來,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殿中人皆身上一抖,俯首不敢多言。
“是誰膽敢在此處妖言惑眾,詛咒朕的麟兒!”皇帝掃著殿中人,目光定在昤貴妃身前的阮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