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京業最大的經商權,交給蔣家。”蔣西撇過一旁的鄭陶陶,眼中帶有蔑視之意。
沈硯安嘴角帶笑,靜靜聽著那個幾乎無法滿足的條件,那個讓他親手毀了鄭家的要求。
“大當家不妨考慮一下,再過幾刻鐘,看看是否還想提這個要求。”他安靜的站著,一聲慘烈的叫喊聲穿雲而來。
“大當家不好了,石小姐吐血暈過去了。”
……
南宮臨遠遠站在二樓迴廊裡,看著下面蜩螗沸羹的場面,隱隱生出了一絲興趣。
“叫人去請大夫了嗎!”石老爺死死抱著昏迷不醒的女兒,不肯撒手。
“姑爺親自去請了,老爺。”那管家頓了又頓,“只是,咱這兒偏僻,離這最近的藥堂也要半個時辰的腳程啊。”
聞言,石夫人止不住的抽噎起來,“大夫說過,英兒這癆病,若是再吐一次血怕就……”
“你瞎說什麼渾話!”石老爺大喝一聲,微紅了眼,“這裡就沒有別的大夫了嗎!”
“有!”
即一一晃晃悠悠的從竹林裡鑽出來,大喊了一聲。
這行禮的主屋還真是難找,自從雲春來一夜後,她的自己的體力大不如前,也許還是子蠱的原因。
“我就是大夫。”她臉色近乎蒼白的扶著一旁的假石,額間冒著虛汗,聲音疲軟到讓眾人不禁以為她才是那個快要死了的人。
石家的人明顯不相信她,可當她過來讓石老爺先將石英兒移到可以休息的地方的時候,眾人又不得不按照她說的做,畢竟,死馬當活馬醫。
此時,沈硯安他們跟在蔣西后面才剛剛趕到現場。
“等等!”蔣西使勁兒扒住門,不讓即一一關上,“你確定你能將人救活嗎?”他掃過屋內昏迷不醒的人,彷彿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即一一不言語,門卻被抵的死死的,“你若再多耗費一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的命。”
“哐啷——”
門重重的關上,一群人圍了上來,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不知過了多久,即一一從裡頭慌忙忙開了門出來,“患者大出血,需要抽人血輸給她,不然她挺不過半刻鐘。”
抽血?
眾人對這詞聞所未聞,從未見過這樣的治療之法。但聽到石英兒快不行了,也不顧不了那麼多,紛紛衝上來。
“我只要至親之人的血。”即一一突然扔出一句,有幾人都微微卻步,至親之人,不過就是父母子女,可他們都不是。
可卻有三人一同站在前面,石家夫婦與蔣西。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