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傲慢和居高臨下,令明笙原本柔軟的心不自覺地裹上一層堅硬外殼。
很少有人能做到分手做朋友。
就算是最親密的關係,一到撕破臉一拍兩散,最後也逃不開成為陌生人的命運。
更有甚者,愛人做不成,成了仇人。
比如她和傅西洲。
這段時間的憤慨和困惑一直憋在她心裡。
現在被傅西洲這麼當面挑釁,明笙不自覺地豎起滿身的刺,彷彿又回到了當年,他試圖掌控她所有,而她不甘心做囚鳥,努力撲哧著翅膀反抗。
“和誰結婚是我的自由,為什麼要經過你同意?”
她拗著下巴,俏臉泛著冰雪冷意,“女朋友不懂事,連你也不懂事嗎?為什麼要來干涉我這樣不相干的女人?”
她拿他那天的話堵他的嘴,急著撇清的態度更是直接在傅西洲的傷口上撒鹽。
“不相干?”
他舌尖狠狠颳著後槽牙,陰沉的眼眸中有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吐息危險,
像是一頭正在發狂邊緣的野獸:“明笙,你沒有心。”
他深邃幽暗的眸子困住明笙,一步步地向前,輕而易舉就將明笙逼到牆角。
殘忍的問話更是從他那張涼薄的唇中逐字逐句吐出。
“如果真的是不相干,那過去是哪個女人每晚在床上哭著說老公還要……”
明笙被他危險的氣場嚇到,臉頰滾燙地囁嚅否認:“我沒……”
可是傅西洲咄咄逼人,猶如烏雲壓境,根本不給她半分開口機會。
“不相干,那你為什麼要回來?”
“誰給你的膽子,敢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公然在我面前跟別人秀恩愛?”
他周身氣質冷酷又尖銳,如利劍出鞘,冷眼看著她面白如紙地被狼狽逼到牆角,突然悍然出手,抓起她那戴著鑽戒的玉手,在她吃痛的皺眉中抬高,沾滿恨意的陰戾眼睛憤怒掃過那隻礙眼閃耀的鑽戒。
“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敢在我面前接受別人的求婚?”
他的面目如此陌生凜冽,低沉含恨的嗓音猶如被菸酒浸潤過的低音炮,明笙胸腔震盪,被他逼出點點淚意。
“我們分手了,分了四年了……”
她淚珠滾滾,有那麼多的委屈不能言說,“我們都有了新生活,就算我那天不答應林頌,遲早有一天我也會答應他,跟他結……”
“別跟我提他的名字!”傅西洲一聲怒吼。
他直勾勾的漆黑眉眼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那股徹骨的寒意透過眼神傳遞出來,明笙被他吼得水眸圓瞪,噤如寒蟬。
偌大的空間,掛著無數名家畫作。
若這些畫作有靈魂,它們就能親眼目睹明笙如何被強悍高大的男人困在角落,冰冷又勢如破竹的唇壓下來,吞沒她小獸一般的無助嗚咽,咬緊的嫣紅雙唇被強勢撬開,男人滾燙的舌.尖.長.驅直入,像一把鋒
利的鉤子,給她帶來強烈的疼痛與顫..慄。
黃昏斑駁的落日餘暉照耀在她掛著一顆小小淚珠的細密眼睫上。
那淚珠悲慼,又閃動著隱秘的激烈快樂。
儘管這些年因為高強度的工作,明笙養成了跑步的習慣。
別看她身材纖細荏弱,其實力氣不小,自詡女漢子。
但在傅西洲面前,她依然弱得不值一提。
所有的手腳激烈掙扎只是換來變本加厲的深吻,被完全挑動怒火的他尤其可怕,陰森還不講理,將她牢牢桎梏在懷裡,完全不屑於說,只管吻得又深又狠。
她起初腦子還算清醒,無計可施之下,怕他在這裡不管不顧地亂來,貝齒髮狠,咬他舌尖。
他一聲悶哼,口腔裡漫開一股鐵鏽味。
明笙恐懼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