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見了林總,在棲木請他喝咖啡。”
明笙知道他的臉色一定沉下來,不慌不忙說下去,“你別多想。以前入職的時候,說過要請咖啡這樣的客氣話,說出去的承諾總要兌現,林總這段時間都在出差,這兩天才有空赴約。”
“我沒多想。”傅西洲語調沉悶,“我承認我管太多了,不必事事向我彙報。”
明笙站在偌大的後花園中,呵一口熱氣,腳邊有個明慷堆過的雪人,已經融化了一半。
她興致大好,蹲下來捧了一堆殘雪,在手裡揉成一個雪球。
“你生了一回病,怎麼變了個人?”
“變得怎麼樣了?”
“變得好佛,喂,你還是我認識的傅西洲嗎?”
後花園沒人,主人全都不在家,管家廚師都回老家過年了,只剩明江一家還有園丁一家住著,守著這裡。
明笙終於可以肆無忌憚。
“你猜我手裡是什麼?”
傅西洲說不知道,不過他想看。
“沒什麼好看的,花園裡黑燈瞎火,開啟攝像頭我就是個鬼影。”
她笑聲銀鈴,非常清脆好聽,“大過年的,你想看鬼片嗎?”
“如果這個鬼片裡有你,我可以百看不厭。”
傅西洲嗓音低沉,在空曠的花園聽來,有沙沙的顆粒感。
明笙聽得耳朵發癢,不適地揉了揉,遂開啟攝像頭。
“看見了嗎?”
她在鏡頭裡果然是一團黑乎乎的影子,勉強看得清臉部輪廓,只有一雙綻亮乾淨的眼睛,還有一排潔白整齊的貝齒,證明確實是她。
而在她的手機螢幕上,滿屏是傅西洲那張俊朗到令女孩窒息的臉,他頭髮臉龐溼漉漉,背後是偌大的蔚藍色天空,和一方湛藍游泳池。
澳洲此刻正是炙熱的夏天。
“看我手裡的雪球。”
她頑皮對著螢幕說,然後把鏡頭往上一拉,正對上傅西洲黑漆漆的房間窗戶。
“你猜,我用這雪球砸那扇窗戶,會不會有人開啟窗子朝我吼?”
她說到做到,瞄準目標,奮力扔出手裡的雪球,然後順利地聽到“嘭”的一聲。
雪花碎開,散落。
窗子仍然靜悄悄的,什麼都沒發生。
明笙對著手機螢幕壞笑:“瞧見沒,傅家那個二世祖不在。”
明笙螢幕裡的男人磨著牙,下顎繃得直直:“明笙,別逼這個二世祖打飛的回來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