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冒頭，楊萬里有些先入為主了。
他認為自己女兒新交的這一任男友，絕對是在演戲。
至於演給誰看，他心知肚明。
楊萬里皺了皺眉，“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吧？我女兒……”
突然，聲音戛然而止。
原因無他，只因楊萬里和顧晚的目光交織在了一起。
兩人四目相對，一瞬間楊萬里心中微微一跳。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目光、雙眼。
彷彿蘊藏著無窮秘密，透著冷漠、透著殘酷，又透著溫情與世故。
似乎將一切都看穿，對一切都不在乎，又似乎迷戀一切。
這種複雜的眼神目光，怎麼會出現在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年輕小子身上？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透出這樣的目光眼神！
一時間，楊萬里心思轉了好幾個彎。
隨後不再開口，而是直勾勾的盯著顧晚。
雙唇緊抿，神情肅穆，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不出意外，您應該就是凝冰的父親吧。”
顧晚一開口，就讓楊萬里眉頭直跳。
這叫什麼話？
難道在上來之前我女兒沒有告訴過你我的身份？
好小子！
一點禮貌都沒有！
楊萬里對顧晚的印象更差了，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的表情。
“我來江州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你。”
“第二件事便是看過以後要對你說的，不過……我現在對你很失望。”
顧晚勾唇一笑。
“我也沒有太多的驚喜。”
這話一出，楊萬里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顧晚會這麼說。
沉默幾秒，他從懷中摸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根慢慢點燃。
隨著繚繞的煙霧升騰而起，他那張不怒**的臉龐被遮擋在煙霧後面。
“你和我女兒簽訂了某種合同協議吧？”
顧晚點頭輕笑。
“您老猜的沒錯，我們倆確實簽訂了協議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