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雙看到的眼睛，只覺那雙眼好似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又似夜空中的星辰。
黑白分明，深邃幽冷，似乎蘊藏了無窮的秘密，又似乎對一切都看透了然。
目光流轉間，時而透出些許漠然孤寂，時而又充滿熱情奔放。
他應該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吧。
想到這裡，於曼麗連忙將目光移開，“顧，顧先生，你是江州人嗎？”
“是，有問題？”
於曼麗抿嘴搖頭，上上下下將顧晚打量了一遍，剛想開口，顧晚突然笑著說，“你是不是對我很好奇？”
話落，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不用瞎猜了，我這衣服既不是私人定製的，也不是名牌，而是花五十塊錢在地攤上買的。”
“鞋子更便宜，是昨天在地攤上買的，花了三十塊錢，相當於一盤牛肉餡的餃子。”
於曼麗被他這話逗得撲哧一笑，“顧先生，你可真有意思。”
顧晚不以為然，在一萬年中，他除了練就各行各業，更學了一手逗人發笑的本事。
當下勾唇一笑，“看你笑的那麼開心，我再給你講個笑話吧。”
“好啊。”
顧晚清了清嗓子，“這也不算什麼笑話，只是一段話而已，你聽好了。”
“聾子聽見啞巴說瞎子看見了愛情，駝子站直身子摸了摸禿子的頭髮，瘸子飛起一腳把駝子踢飛，麻子說，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
這話一出，於曼麗先是愣了下，隨後笑的花枝亂顫，不斷髮出銀鈴般歡快的笑聲。
笑了了足足四五秒鐘這才停下，一雙明亮烏黑的圓眸透著點點氤氳霧氣。
她竟然笑得流出了眼淚。
似乎想起來自己剛才有些失態，於曼麗連忙正襟危坐，強行收斂笑容。
顧晚見狀，淡笑開口，“想笑就笑吧，這裡也沒外人，你不要保持你那明星包袱。”
聽到這話，於曼麗紅唇一抿，嬌笑一聲。
“顧先生，你可真有趣。”
老相好見面，顧晚心情自然也是很好，儘管於曼麗已經不記得他了。
“顧先生，我看你剛才出手動作凌厲飛快，你是跟誰學的呀？學了幾年了？”
顧晚勾唇一笑。
“如果我說是自學成才，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