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符突然青光大作,散發出來的光芒攜帶著無限的威能,讓人感到窒息。
那十幾人感覺到了石符上的危險氣息,畢竟在這極端的環境下生活了多年,對於危險他們還是很敏感的,否則絕對活不到現在。
他們也是見識過修士手段強大的人,絕非一般凡人可以抵擋。
“快跑,此物危險!”
不知道誰驚恐地喊了一句,其他人再也顧不得白麵青年許諾的好處,紛紛不約而同朝四周一鬨而散。
“既然來了,就別回去了。”
方元如勾魂梵音一般冷冷一句,隨即手指輕輕一揮,那道石符便化作光影朝逃竄的十幾人射去,石符速度極快,一般人目光根本無法捕捉到其飛行的軌跡。
“啊啊啊…”一陣悶悶的慘叫聲響起。
短短一個呼吸時間,石符又飛回到了方元掌心處懸浮著,那十幾個朝四周逃散的人卻保持著逃跑的姿勢如同石化一般一動不動,又過了數個呼吸才一個接著一個撲倒在地面上,身上已再無任何生息。
“這,這這怎麼可能…竟然能催動修士的術法手段。”
“撲通!”白麵青年一屁股癱坐在了地面上,全身劇烈顫抖著。
眼前這個男人恐怖如斯,他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此刻,他後悔了,為什麼偏偏要再來找這個人的麻煩,待在村子裡做土皇帝他不香嗎?
能在魔臨界動用符術,那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了,他若要一統魔臨界的人族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此人又殺伐果斷,他命休矣。
方元無悲無喜地看著面如死灰的白麵青年,隨地撿起一把大刀丟了過去,
“我也懶得親手捏死你這隻螞蚱,是自己瞭解還是我慢慢弄死你,自己選擇,如果你實在不選擇的話我也不介意練習練習捅人劍法,至於多少刀才能捅死那就未可知了。”
面臨死亡,白麵青年終於害怕了,立馬跪在地上對著方元不斷磕頭起來。
“求求你,饒了我一條狗命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好容易苟活了這麼年,我還不想死啊,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
“屁可不能亂放,會汙染環境的,你還是去死比較好!”
方元戲謔冷笑,隨即抬腳掃向了地面上的四把長刀。
“噗噗噗~”四把長刀同時沒入了白麵青年的四肢中,四肢皆斷,白麵青年如同人棍一般倒在地上。
他已經意識到了方元想要做什麼,他是想讓自己就這樣躺在野外等待這死亡,等待著魔獸到來將他分屍吞噬,而等待死亡是最恐怖的事情,想到此他後悔沒有自殺了。
“啊啊啊,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無視白麵青年的哀求,方元上前牽起安若嫻的小手,
“走吧,此處有血腥味,魔獸應該很快就會到來。”
“嗯。”
安若嫻乖巧地點點頭,隨即便任由方元牽著她的手朝遠方離去。
原地只留下滿地的血腥味還有白麵青年經久不息的哀嚎聲。
......
十數日後,一片通紅似血的怪異土地上,十幾名身穿獸皮縫製服飾手持骨制長矛的青壯男女,正偷偷摸摸地向一座土丘模樣的高地,慢慢的圍攏過去。
此高地的頂部,有幾隻全身灰色皮毛的怪獸,正趴在那裡捲曲熟睡著。
這是一種叫“月陰兔”的魔獸,體形不大,背脊長著倒刺,雖然它們看起來醜陋不堪,彷彿一隻放大的灰兔,這是魔臨界僅有的幾種體內沒有劇毒可供人類食用的魔獸之一。
這群男女自然是來捕殺這些月陰兔,畢竟在這魔臨界,遇到可食用的魔獸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