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伸出冰涼白皙的小手放在了蘇長存的額頭上,感受到那柔弱無骨的柔滑,蘇長存聲音有些尷尬的哈哈笑了起來。
“沒事!今天我是來履行承諾的,到了晚上,我就會放你離開,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吃吧,你走了之後就別回來了,免得到時候又被人關了進來!”
“你是怕我殺了你吧?等等,你剛才說啥?你說要放了我?”
血衣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荒謬的笑話,蘇長存會放了她?那才是真的有鬼了。
但凡這傢伙嘴裡有一句是真的,她早就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情要求我?只要你讓我高興了,說不定我還可以考慮幫一下你!”血衣已經把蘇長存當成了生命中的一種調味劑。
或者說是在這枯燥的封印之中為數不多的樂趣,說實話,有時候和蘇長存鬥嘴,她都覺得成為了一種習慣。
只要蘇長存來了不和她作對,她反而會覺得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次我是認真的,我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忙,不過……要是你願意的話……”
蘇長存本想讓血衣,回來找到他的屍身,然後埋葬了,但轉念一想,到時候萬一還有玄門的人埋伏在這裡。
豈不是害了血衣?
索性他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啞然失笑道:“算了,沒事了,吃吧,我特意為你做的!”
“特意為我做的,呵呵,每次你都這麼說。”
“放心,這是最後一次,就算難吃以後你也吃不到了。”
在這一瞬間。
血衣看著桌子上那個籃子裡面的糕點,突然有些失神。
太不對勁了。
今天的蘇長存不對勁得讓她懷疑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她又再次伸手摸了摸蘇長存的額頭,甚至用自己的神念試探蘇長存的靈魂。
確定沒有問題之後,血衣捏著自己光滑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可以奪走某一個人身體和靈魂的辦法?”
血衣似乎在跟蘇長存說,又似乎是在對自己說,她皺著眉頭,同時目光觀察著蘇長存。
她在搜尋著記憶中所有的資訊,同時也在試探看看蘇長存會不會有反應。
但蘇長存非但沒有反應,反而有些好笑的將桌上的那壺靈茶拿了起來,一飲而盡。
看著那熟悉一口悶的舉動,若是往日血衣,肯定無比的心痛。
但現在卻彷彿有什麼東西放了下來,而接下來蘇長存也沒有繼續表現出其他怪異的地方。
和往常一樣與血衣鬥嘴,和往常一樣,氣得渾身發抖,甚至是指著血衣的破口大罵。
最後在血衣製造的幻境當中哭爹喊娘,逃一樣的離開了這裡。
可看著蘇長存離開的背影,血衣卻緩緩的嘆了口氣,她知道蘇長存的心裡肯定藏著什麼事情。
她也僅僅感受到,這一次蘇長存是真的要放她出來。
同時,她的心中居然有些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