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冬日祭,在王爺的一句話之後,沈瀾珠再也沒過問這件事。
而是每日開開心心的投入到醉香樓的經營改革上,主要是菜譜的變革。
一場冬雪悄然而至。
這天早晨,沈瀾珠還才睜開惺忪睡眼,便聽到了外面暖和裡面做事的幾個丫頭在歡笑。
“今日哪裡都不要去,就待在王府。”
沈瀾珠身軀剛脫離一個溫暖的懷抱,便聽得王爺如此叮囑道。
她緩緩地側過臉頰看著微微閉目的男人,“我籌備了這麼些日子,就是為了今日能在醉香樓上全新菜譜呢。”
“你忘了,未央宮主子的冬日祭正式今晚……”他半闔眼眸淡聲提醒。
“啊?是今日麼?”
“所以今日,還是與我老老實實呆在府中作畫吧。”
沈瀾珠黑白眸子眨了眨,思忖片刻,態度很果決,“咱們已經給宮裡頭回絕了,他們愛咋咋地,總不至於聽說我今日在醉香樓做事,還派人去那邊接我吧。”
“極有可能,畢竟……長樂宮的主子本來就看咱不順眼。”
“不順眼又能咋地?大不了,讓她再給你賜個婚啊。”
想都沒想,沈瀾珠便說出這般葷話,有點想捂住逐漸發熱的臉頰。
心臟有些不受控制的怦怦怦狂跳。
男人黑眸一睜,神色明顯有些嗔怒,挑眉道:“這麼希望本王再娶?”
“不、當然不是,人家只是一時嘴巴太快。”
“我看你是欠收拾!”
男人黑沉沉的眸光一閃,健碩身軀如山海般傾覆而來。
嚇得沈瀾珠情急之下用雙手撐著對方,“王、王爺,我說錯話了,這就起來給你打洗臉水。”
“這就行?”
“呃……那,對了,我這裡還有個寶貝,不信你起來去用用。”
“用用?這幾日,你有在搗鼓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
“你快起來,我給你看。”
沈瀾珠推開男人,或許是男人並沒真的想要在冬雪覆蓋的暖和室內對她怎樣。
外面暖閣中,府上的丫鬟、僕婦們早已換了幾堆乾柴禾。
幾堆柴火也燒的紅旺,沈瀾珠從內室出來時,只感覺到暖閣中鋪面而來的暖意,當然,不可避免的也會有些許柴禾燃燒的青煙。
等到天氣暖和之後,沈瀾珠決定要給王府好好修建一番,比如鋪設地暖。
“小姐,你起來啦?”松兒早已打了熱水在暖閣中等候主子。
看到沈瀾珠從裡面走出來,松兒小臉紅彤彤的跑過來。
沈瀾珠走到美人榻前,緩緩坐下,“要不你們去把梳子拿到這裡,咱們今日就坐在暖閣梳妝。”
“啊……可是主子,萬一、萬一待會兒王爺起來要說咱——”小荷朝內室的門口瞟了眼。
“不礙事,去拿梳子。”
反正這偌大的暖閣也沒有其他男子,王爺見到她梳妝的模樣有如何?
小荷忐忑的奔去隔壁屋,抱著梳妝盒腿腳麻利的奔出來。
自從沈瀾珠嫁進榮王府之後,王府眾多丫鬟,也只有小荷頗得沈瀾珠喜愛。
小丫頭心靈手巧,很會梳妝,還會幫她擦胭脂。
蕭焰蘅故意在榻上繼續淺眠了一會,就是為了給外邊的兩個小丫鬟一點自在快樂的時間。
但是,他有聽到了小丫頭聲音喜悅的問,“小姐,你這個叫做牙膏的東西到底是從哪裡買來的呀?”
“我不是告訴過你,這是我從醫典上看到的淬鍊法子,試驗了一下做出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