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再次像一塊冰冷的石頭,潛伏於九公主臨時府邸一里地外。
開啟天目,果不其然,九公主三人又在議事。
姜楠輕車熟路,凝聚魂針刺穿隔音結界,幾人的交流便清楚浮現在識海。
九公主姬粟道:“你們可看出姜楠使用的何種招法?”
勾魂與溼婆都輕輕搖頭,溼婆道,“他的招法看似笨拙,甚至不懂武技。但每次出招的時機、速度及精度,把握的恰到好處,堪稱妙到毫巔,彷彿能料敵於先。只是葉天最後一招,居然自毀手掌,我也沒看明白。”
勾魂道,“我判斷,這不是他的極限。他的身法相當高明,而且速度奇快,又能料敵於先,即便對手修為高於他,也未必能傷的了他。最後一招受傷,像是故意的。”
九公主頷首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他的辭賦堪稱才情絕豔,胸懷能裝日月,什麼樣的師父才能培養出如此心境、格局的弟子?”
勾魂道,“能做出此等文章,絕非粗鄙的山野村夫。此子很可怕,如若不能納為己有,成長起來恐怕是我們的大患。”
九公主道:“今日我若非壓制,恐怕當時就毀了他。這件事我們不便出手,畢竟他的師父對於我們是未知,把葉天叫來。”
在溼婆去找葉天期間,勾魂道:“我發現十三心境、氣質變換很大,莫非入了鬼王宗?或者更像我血煉門的弟子?”
九公主道,“我也發現此女不對勁,暫不去理會。聽說這段時間,各個宗門失蹤了很多開府境的高手,甚至還有元丹境高手,查一查是何人所為?”
葉軒莫名其妙的丟失了一隻手,對於順風順水的他,打擊是致命的,整個人的心情是灰敗的,
聽到九公主召喚,不得不忍住劇痛,來到九公主別院。
九公主直截了當問道,“葉軒,你和姜楠比試,最後一招為何傷了自己?”
葉軒也一直疑惑,“公主殿下,我也十分疑惑。分明見姜楠一動未動,只是我行功運氣,和平日相比,多了些滯澀感,然後釋放的天外流星卻傷了自己。”
溼婆道,“確定沒有受到任何外力攻擊嗎?”
葉軒道,“這點可以確定。此招消耗甚大,平日裡我自己也很少使用。”
九公主突兀問道,“無論如何是姜楠讓你失去一隻手,你恨那姜楠嗎?後續你待如何?”
葉軒大驚道,“九公主要保他嗎?我葉軒從未吃過如此大的虧,如果九公主不干預,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九公主道,“我和這姜楠非親非故,第一次見面。你們小輩的事情本宮不干預,難道你對他背後的師父不忌憚嗎?”
葉軒略微沉思,陰狠道,“我不會讓家族勢力對付他,甚至讓他都不清楚仇家是誰!況且,誰背後沒有勢力。
而且聖牧的七王子回到王朝煽風點火,據說國師已下達了獵殺令,估計三五日內,王朝的高手及殺手就回到郡王城。”
九公主皺眉道:“聖牧國師倒是有魄力,不怕姜楠的師父嗎?”
葉軒道,“據說,正是因為忌憚姜楠的師父,才對姜楠出手,從而引出姜楠的師父,探探底細。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他的師父是誰?修為到底如何?如同臥榻之側一隻潛伏一隻不知何時出手的猛虎。”
九公主道:“我倒是有些佩服這位國師,有意打草驚蛇,讓未知變成已知,才能定出對策。”
葉天陰森道:“本來,我想趁今日光明正大的誤殺姜楠,必定逼出他背後的師父,痛失愛徒但我卻能全身而退。”
說到此處,扭曲的臉上露出一種的殘忍興奮,“不管如何,姜楠死定了,扼殺一個如彗星般崛起的天才是一件多麼興奮的事。”
九公主清冷道:“好吧,你先行退下,作為葉家的嫡系,我很看好你!”
姜楠暗恨,這廝太陰狠,幸虧我提前知曉他們的計劃,先下手為強。
葉天從九公主行宮走出回府的路上,突兀出現一中年人攔在前方,還未醒神,腦海如受重擊,當醒來時面前出現的竟然是姜楠,本應仇恨但卻生不出一絲敵意,竟然有一種奴僕見到主子的壓迫感。
一道清冷的聲音直接在腦海裡響起,
“還不跪下?”
神魂一陣劇痛,痛的竟然無法出聲。
“撲騰”一下,奴才見過主子,請主人饒恕!
原本計劃直接擊殺葉天,聽到他葉寶軒高層,甚至和聖牧王朝也有關聯,留下一個內奸,說不得關鍵時刻有大用,直接收成了魂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