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桑眨了眨乾澀的眼睛,看著殷望鑾,“這個時間,把南瓜子找來,我會捱罵嗎?”
殷望鑾:“不會,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是不是感染風寒了?”
雲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道:“你有沒有發現,我這個月沒... ...”
“沒什麼?”
“沒來,癸水?”
殷望鑾正要往外走的腳步一頓,他先把雲桑放在了地上,脫下身上的外袍將雲桑裹緊,而後他再次彎腰將雲桑攔腰抱起。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喊:“沈澤,去把南瓜子找來。”
南瓜子來的時候,雲桑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殷望鑾則在地上緊張的走來走去。
他甚少見到,不對,應該說他從來沒有見過殷望鑾露出這樣的表情。下意識的,他以為是雲桑中了什麼毒,或者受了什麼傷。
他也顧不得拍去身上的雪,杆件進門,一邊取下自己身上的藥箱,一面問:“出什麼事了?這次是誰下的手?”
殷望鑾沉默了一下,“是我。”
有孩子了這件事,一定也只能是他下的手了。
不過,雲桑的體質不是因為那次解毒而變得不易受孕了嗎?怎會如此?
南瓜子瞪了殷望鑾一眼,“我早跟你說了,你這王妃脾氣古怪得很,叫你多擔待,你怎麼動不動把人打成傻子。這我要是治好了,她還能留在你身邊就有鬼了。”
雲桑聽著這奇怪展開的對話,忍不住出聲:“他沒打我。”
家暴的男人必須去死好吧?她雲桑可不慣這毛病。
南瓜子的眼神在殷望鑾和雲桑之間飄了兩個來回,最終他嘆了口氣,自顧自搬了把椅子坐在雲桑床前。
“你就會幫他說話,我看你也是被打傻了,來我給你把把脈。”
雲桑沒有解釋,乾脆把手遞給南瓜子。
反正,南瓜子只要把脈了,應該就能看出來了吧。
“嗯,脈搏很快,脈如滑珠... ...”南瓜子動作一頓,他呼吸都停止了片刻,再次認真的判斷了一下雲桑的脈象。
“脈如滑珠,你這是,你這是喜脈啊,恭喜啊,恭喜恭喜。”
雲桑艱難道:“你確定,我這是壞了沒錯吧?”
南瓜子:“確定確定,你懷孕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殷望鑾:“你當初不是說... ...”
南瓜子愣了愣,“當初?啊,當初那是我瞎掰詐你的。雲桑的身體十分強壯,懷孕對她來說是遲早的事。”
雲桑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這裡現在正在孕育生命。這個孩子,是她兩世為人,第一次懷上的寶貝。
雖然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她現在還不能給他絕對安穩的生活,可是既然上天讓她懷上,那就說明現在是最合適的時機。
殷望鑾上前把南瓜子從椅子上拉開,他坐在床邊,附身聽著雲桑肚子裡的動靜。
南瓜子無情吐槽:“現在能聽出來就有鬼了。”
雲桑已然決定要幫三姨娘爭奪嫡母之位,這事自然不會瞞著殷望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