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雲桑正坐在一邊慢條斯理地喝茶,他彎彎唇角,靠近了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了自己懷裡。
隨後,殷望鑾掃過室內其他暗衛,見他們各個神情肅穆,冷聲道:“開始吧。”
老七起身道:“十二盛元文,勾結外敵吃裡扒外,將主子經營多年的北蠻細作網路全部洩露,致使王妃多次受辱,主子差點遭遇暗殺,現判死刑,立即行刑。”
雲桑看了看盛元文,開口道:“我來做吧。”
殷望鑾:“你來?”
雲桑從殷望鑾懷裡起身,拍了拍裙角而後從下襬內側口袋裡拿出她藏在那裡的匕首,“就我來吧,大家跟十二兄弟一場,大概都難以下手,不如就交給我來做吧。”
說著,雲桑提劍走向盛元文,沒有過多猶豫便刺向了十二的胸腔。
盛元文哇地吐出一口血來,他一張臉漲的通紅,嘴裡不斷倒抽著氣。正當雲桑湊近了想要拔出匕首時,盛元文突然內力爆發,掙脫手上的鐵鏈。
盛元文拔出胸間的匕首,將雲桑鎖在懷裡,利刃就逼在雲桑脖子下方。
殷望鑾猛地起身,“雲桑!”
雲桑的背部緊緊貼著盛元文不斷向外流血的胸膛,溫熱溼意穿透衣物直達面板,耳邊的呼吸聲雖然粗重但大多有進無出。
雲桑嗤笑一聲,“你叫我殺你,就為了這個?”
一屋子暗衛早已嚴陣待發,各自拿出順手的武器指著盛元文。
盛元文突然笑了出來,突兀的笑聲在陰冷的地牢裡顯得尤為詭異。他說:“他讓我告訴你,他一直在你身邊,他會一直看著你。”
雲桑一愣,身體上的束縛瞬間消失,她扭頭一看,原來盛元文已經躺在地上合上了雙眼。
殷望鑾一個閃身來到了雲桑身邊,上下打量確認沒事過後這才鬆了口氣,“以後不許離開我身邊了。”
對著盛元文的屍體呆了半晌,雲桑嗤笑一聲,“你說他跟我玩什麼懸疑驚悚呢?有能耐就正面硬剛啊,真是無語。”
雲桑還以為系統已經放棄她了,沒想到系統竟然會現在出現。
【請宿主萬事萬物皆以自身性命為優先,否則系統將收回宿主的重生權利。】
“好好好,我知道了。”雲桑面上連連答應,但是她自己心裡也清楚,如果下次再有殷望鑾遇險這樣的事發生,她一定還會這樣奮不顧身。
似乎是察覺到了雲桑的想法,系統竟然發出了一聲嘆息。
【唉,宿主,本系統是因為你強烈的求生欲所以才出現,如果你本人的求生意志不夠強烈,那麼系統也會跟隨你一起灰飛煙滅。】
從這些話裡,雲桑收集到了一個很重要的資訊。
那就是這個系統的命運跟她是互相掛鉤息息相關的,如果她出什麼意外,那麼系統也不會有善終。
並不是跟她一開始以為的那樣,如果沒了她,系統還可以繫結別的宿主。
被冷浸月這麼一打擾,殷望鑾和雲桑都沒了再睡下去的心思,雲桑叫來雪輕,讓她傳膳以後,為殷望鑾更衣。
“一連睡了好幾天,只怕身體都軟了吧?一會兒吃過了飯我們一起去曬太陽吧?”
殷望鑾:“不軟。”
雲桑的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大白天的,你說什麼呢?!”
殷望鑾摸了摸雲桑的耳垂,“剛剛冷浸月在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害羞?”
雲桑:“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那能一樣嗎?”
殷望鑾但笑不語,雲桑為他繫好腰帶以後乾脆別過臉不去理他。
殷望鑾身體內的毒性雖然已經被祛除,但是幾處利刃傷痕卻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因此他一連告假了足足有一個月。
這一個月裡,殷望鑾一直閉門不出,也謝絕了一切訪客。
不知從何時起,坊間開始出現殷望鑾已經意外死亡的傳言。雖然大多數人並不相信,但也不乏一些有人之人在其間誇大其詞,因此謠言俞傳俞烈。
殷景煥甚至還下了一道聖旨來詢問殷望鑾身體是否康健,言辭之間對殷望鑾很是關切。
但那來宣讀聖旨的小公公,自打見了殷望鑾以後,一雙眼睛便沒從殷望鑾身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