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浸月看著桌上的首飾,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她在王府這麼久,就是蒙著眼睛,她也能聽到王府下人對雲桑的評價。
雲桑的確是個好人,可是在感情世界裡,沒有好人。
她自從第一次見到殷望鑾,就對她身邊的位置產生了嚮往。
因此她努力學習武功,成為了戰場上唯一的女將。
明明在抵禦南蠻時,他們還是戰場上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親密關係,就連她父親都為了他而失去了姓名。
明明那麼好的關係,現在會變成這樣,怎麼想都是因為雲桑。
如果雲桑沒出現,如果雲桑那一次真的死在了丞相府,那現在殷望鑾身邊的人會不會是她?
這個問題,冷浸月想過無數次。
每次,她得到的都是同一個答案。
如果沒有云桑,殷望鑾身邊的人一定會是她。
就在冷浸月沉浸在思緒裡的時候,雲桑帶著雪輕來到了她的院子。
一進門,雲桑便道:“是我的丫鬟不懂事了,月妹妹莫要生氣,外頭的流言蜚語不必在意。”
冷浸月回過神來,撥出一口氣,淡定道:“沒什麼,一個不懂事的丫頭罷了,軍隊裡不懂事的男人我也制服過不少,雪輕也是護主心切。”
雲桑點點頭,“對了,雪輕給你送過來的首飾都是我千挑萬選選出來的,一定很適合你。”
冷浸月沉默了,看著雲桑的臉,她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深入敵軍腹地,再不及時撤離恐怕會全軍覆滅。
如果現在撤出,那她至少還有一個優勢。
如果她現在不走,那殷望鑾真的就永遠都不會再看她一眼了。
雲桑沒有錯過冷浸月眼裡的複雜,只不過在她眼裡,冷浸月的情緒終究流於表面。
“姐姐,我的郡主府最近落成了,我想回去住了。”冷浸月道。
“唉,想必月妹妹也是聽過外面的傳言了,為了你女兒家的名節,你也想離開王府了,是不是?”雲桑眨眨眼睛,硬生生擠出一滴眼淚。
冷浸月一時沒忍住,說出了心聲:“也不知道造謠的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雲桑道:“是啊是啊,造謠的人不得好死五馬分屍,來世投胎變成豬。”
冷浸月一頓,倒也不必如此狠毒。
當晚,冷浸月就收拾東西離開了王府。
為了表示高興,雲桑特意將竇嫣然也叫來一起吃了頓飯。
並且吃了整整三大碗,吃完以後肚皮都撐得鼓成個球。儘管如此,雲桑還是堅持著把竇嫣然送走以後才毫無形象的躺在殷望鑾身上哀嚎吃太多了。
殷望鑾只得給雲桑揉著肚子,以求這樣能讓她舒服點。
雲桑閉著眼睛享受殷望鑾的按摩,只覺得生活真的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