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喬見過丞相。”
“起來吧,這是家新開的茶樓,暫時還沒有被帝京任何一股勢力若浸染,因此這裡是安全的,你坐下來吧。”
“是。”
“賀喬,我這次請你過來的原因,想必你已經知曉了吧?”
“是,只是憑藉草民一人之力,恐怕很難對付殷王。”
雲桑沒想到,自己這開業第一天就能聽個大的,沒有被任何勢力浸染?
這裡,就是雲桑勢力的開始!
不過聽著他們的對話,看來尚奕忻知道自己對不不了殷望鑾,所以找了個外援。
雲桑一邊繼續聽著對面的動靜,一邊小聲問殷望鑾,“這賀喬是個什麼人?”
殷望鑾面色平淡道:“是三年前高中文狀元卻辭官不做,回鄉做教書先生去了。”
雲桑見殷望鑾一副毫不意外的樣子,難不成,殷望鑾早就知道尚奕訢再跟這個賀喬聯絡?
“倒是個不一樣的。”
隔壁房間內,尚奕訢放下身段親自為賀喬倒了一杯茶,“殷王殿下雖然為咱們大殷穩固了江山,但是他畢竟只是個王爺,並非正統,如今遲遲不肯交出大權,先帝若泉下有知,恐怕也難安啊。”
賀喬點點頭,對尚奕訢的話十分認同。
“殷王殿下雖於社稷有功,卻始終不是正統。”
“殷王在朝中勢力龐大,根基非常深,有一些面上抨擊殷王,但背地裡卻是十足的殷王派系裡的人。我雖在朝為官多年,卻始終不曾真正將殷王派系的人全部挖掘出來,說來也是我這個丞相愧對先帝了。”尚奕訢兀自嘆了口氣,面上全是毫不掩飾的愧疚。
賀喬道:“俗話說打蛇七寸,過去殷王殿下幾乎無堅不摧,如今卻也並非如此了。”
“你是說,他的王妃?”尚奕訢反問,“想從她身上下手,也得有機可乘才行啊。”
“殷王妃畢竟是您的女兒,對於您的女兒,難道您還不瞭解嗎?”說到這裡,賀喬忽然一副想起了什麼的樣子,繼續道,“草民倒是忘了,丞相已經將其逐出族譜了。”
尚奕訢沉默半晌,說:“這個女兒,原本差點胎死腹中,因此族譜上原本也沒有這個女兒,所謂雲桑,原本是雲喪。”
聽到這裡,雲桑一口老血哽在喉頭。
怪不得尚奕訢別的女兒的名字都是什麼星啊月啊的,到了她這裡,就變成了桑樹的桑。
原來這不過是個“美麗”的誤會。
想來,族譜上記錄的雲喪,應該是第一個孩子還沒有起名字,就已經夭折的意思。
雲桑只覺得手腳冰涼,一瞬間就要跌坐在地上。
殷望鑾眼疾手快趕緊將雲桑摟在懷裡,“雲桑?”
聽到殷望鑾的聲音,雲桑露出了一個牽強的笑,“沒事,我就想知道,尚奕訢究竟還能有多離譜。”
突然,雲桑想起來當時接生婆說的,韓夫人渾身上下滿是淤青,卻還是堅持著把孩子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