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間,雲桑沒了監工的心思,她留了些銀子給幾位工人買冰食吃後,就回到了王府。
雲桑剛換好衣服,殷望鑾便推門而入。
殷望鑾見雲桑還梳著男式的髮型,就知道她今天已經去過店鋪。
“怎麼樣,進展如何?”殷望鑾問。
雲桑一邊解開長髮,一邊說:“之前布莊的東西很多都用不上,只能拆了重建,不過好在木料都是好的,可以保留下來,這樣正好可以節省一筆錢。”
殷望鑾目不轉睛盯著正在梳頭的雲桑,“這事用不著省錢,王府有不少田產商鋪,每年都有穩定的收入,這點東西還是負擔得起的。”
雲桑輕笑一聲,“我自然不會在這事上節省,畢竟挨著不少富貴人家,弄得太寒酸也沒什麼人來。”
“是了,你能想到這點很不錯。”
雲桑聽出了殷望鑾話裡如同父親一般的寵溺,對著他揚了揚下巴。
“來給我束髮吧。”
殷望鑾自是上前拿過木梳為雲桑理順發絲,而後一如既往地準備為她綰個流雲髻出來。
“今日朝堂上可有什麼訊息嗎?”雲桑從鏡子裡看著殷望鑾認真的面龐問道。
“殷景煥派了許逐風的大兒子許之西去南疆駐守邊關,冷浸月的將軍之職被解除,如今她就是個閒散的女郡主了。”
“許之西去南疆這樣一來,也算是助長了許逐風在朝堂上的風氣,算是對她女兒的事的一個安撫吧。”
“正是如此,尚奕訢卻氣壞了,早前他在南疆安插的眼線如今只怕是全都不能用了。”
說話間,殷望鑾已經為雲桑綰好了髮髻。
雲桑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以後隨手拿起一支玉簪遞給殷望鑾,“對了,冷浸月被封為郡主,她是不是應該另開府邸了?”
“殷景煥給了她幾處選擇,她說要仔細思考一下,明日再回話。”殷望鑾接過簪子為雲桑別好,而後在她頭頂親了一口。
雲桑:“冷浸月還是早點離開王府比較好,每天看著她我都覺得很不開心。”
殷望鑾:“殷景煥下旨給她封府,她不會拒絕。對了,我今日要出去巡視軍營,你可要跟我同去?”
去軍營巡視啊... ...
雲桑想起她上次想要跟殷望鑾一起去的時候,殷望鑾曾對她產生懷疑。
這次雖然是殷望鑾邀請的她,但是軍營裡的其他人可未必會相信雲桑。
為了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雲桑搖了搖頭,她隨口捏造了個理由道:“你自己去吧,軍營裡那麼多男人,汗氣熏天的,我可不想去。今日我去監工那麼一會兒,回來時就感覺身上臭烘烘的。”
殷望鑾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知道雲桑的想法,也不願意勉強雲桑。
只是去照例巡視,也沒什麼好玩的,不去就不去吧。
二人一同吃過午飯以後殷望鑾便出發前往軍營去進行巡視,這一走就到了後半夜才回來。
走時還好好的殷望鑾,回來時卻是被沈澤和十六抬著進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