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桑當然沒有胃口吃飯,畢竟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她再怎麼心大,也不至於在自己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時,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但是為了維持人設,直到坐上了馬車,雲桑才露出為難的表情。
殷望鑾捏了捏她的手指,“怎麼了,可是有什麼為難的嗎?”
雲桑嘆了口氣,“我的生辰八字,應該有一位穩婆還有可能清楚,但是時隔多年,恐怕很難找到那人了。”
殷望鑾:“就為了這事?只要那穩婆還在帝京,想要找到她就不是難事。”
雲桑搖了搖頭,“更難的是,我根本不知道那穩婆是誰。全帝京的穩婆不知道又多少,一個一個找過去也不是個辦法。”
殷望鑾看著眼前滿臉愁容的雲桑陷入了深思,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雲桑露出這樣的表情。
被父母侮辱虐待時,她挺直脊背正面嘲諷;被刺客刺殺時,她能拉滿弓箭取人性命;現在她卻心事重重看起來沒了辦法。
如果他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好,又怎麼配做她的男人呢?
雲桑並不知道殷望鑾的想法,她只是一心想著該如何找到那個最有可能知道她生辰八字的穩婆。
很快,馬車在王府大門前穩穩停下,雲桑掀開簾子率先下了車。
“王爺,王妃,屬下回來了。”
一道清冷的聲線從雲桑前方響起,雲桑順著聲音抬頭看去。
竟然是沈澤。
早前,殷望鑾派沈澤去執行任務,這一別就是半月有餘,眼下見他神情放鬆,想來是任務完成的不錯。
但是,眼下雲桑沒有興趣聽這些事,她應了一聲便要進府去換衣服,她準備出門去找人。
殷望鑾快步上前,一把拉住雲桑的手,“走,跟我一起去書房。”
待雲桑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坐在了書房裡。
沈澤從懷中掏出一封密函交給殷望鑾,隨後稟告道:“王爺,北蠻大王已經定下將三公主燕玉送來和親,下個月他們的和親隊伍就會到帝京了。”
殷望鑾正看著密函,聽見沈澤的話也並未放在心上,只道:“你去找找當年給丞相府接生的穩婆,給丞相夫人接生過的人應該不至於籍籍無名,找到了人直接帶來王府。”
沈澤一時沒反應過來,找穩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