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
看見殷望鑾皺眉,雲桑撇了撇嘴。這人什麼毛病?自己明明沒惹他。
出了王府,殷望鑾臨時決定在前方獨自騎馬,雲桑自然順從地帶著雪輕坐在馬車裡,並未有任何反對的表示。
沈澤看著自家主子連續吃癟,只覺得無比新鮮,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殷望鑾一記眼刀丟過去以後,沈澤連忙閉緊了嘴巴,作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馬車一路平穩行駛,雲桑偶爾掀開窗簾看看外面的景色。感受著春日裡的驕陽與微風,一連壓抑了許多天的雲桑終於露出了第一個笑容。
約莫兩刻鐘後,攝政王府的馬車終於到了圍場外面。
皇上還沒來,因此眾位王公大臣都聚集在帳外談天說地,女眷們則全部在另一個較小的營帳裡。
不等殷望鑾開口,雲桑就帶著雪輕直接去了女眷們所在的小營帳。
小營帳內,各家女子皆是盛裝打扮爭奇鬥豔,誰穿了最新款式的衣服,誰戴了名貴的首飾,都能成為話題。
以往的此類場合,尚雲星和大將軍府嫡女許盼兒都是那些小姐們討論的中心。
但是今日,尚雲星卻覺得自己被冷落了許多。命侍女去打探一番後才知曉,原來是因為近日傳遍整個京城的流言。
尚雲星陰鬱的看著不遠處左右逢源的許盼兒,但在看清自才進來的人是雲桑的瞬間,目光又恢復了往日溫順。
雲桑輩分較高又身份尊貴,一時間在場的女眷們紛紛向雲桑請安問好。
“見過王妃娘娘。”
雲桑略一頷首,聲音清冷道:“不必多禮,起來吧。”
尚雲星身側一人道:“尚姐姐,這不是你家大姐姐嗎?你怎麼不去她身邊呀?”
另一人附和:“是呀,難不成,你們真如傳聞中所說的一般?”
然而還不待尚雲星開口說什麼,另一邊許盼兒卻是走到了雲桑的身前挽住雲桑的臂彎,親暱道:“王妃姐姐來的這樣晚,可讓妹妹好等。”
尚雲星見狀,便道:“如今姐姐乃是王妃了,我若走得太近,只怕會被人說是有意攀附。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們姐妹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可以了。”
尚雲星此番話可謂十分高明,一方面說雲桑成了王妃後雖然跟以前身份不同,但是她們的姐妹情分還在。另一方面就是將許盼兒貶低成了有心攀附的小人,跟她的“君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往日甚少出門走動,不曾識得各位身份,不知這位妹妹是哪家的小姐?”
雲桑心中清楚這人前來與自己親近的原因,但是她現在可不願意做任何一件會讓殷望鑾懷疑的事,因此自然而然地跟這人拉開了距離。
人群后方不知是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被駁了面子的許盼兒羞憤道:“姐姐如今是王妃,身份不同往日,自然識不得我這區區將軍府的嫡女了。”
雲桑冷笑一聲,“未出嫁前,我不曾出過門,不知妹妹在哪裡認識的我?如果我未戴著這支象徵身份的金鳳簪子,恐怕我也不會憑空多出這麼個妹妹吧?”
許盼兒:“姐姐貴人多忘事,忘了便忘了,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只不過盼兒聽說姐姐是乘馬車來的,沒想到王爺能騎善射,竟然沒教姐姐騎馬嗎?”
雲桑:“王爺當然沒有教我,因為我們共乘一騎,韁繩都在王爺手裡掌控,本王妃只需要靠著王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