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之人會被鳳家丟棄,死掉的人則是直接被扔到亂葬崗,任由野獸啃食屍體。
就是這麼一個毫無人情味可言的家族,卻要求他們做到嚴格遵從指令,並且要絕對的忠誠。
“我和你們經歷相同,所以我很能理解大家的心思。鳳家的根都開始爛了,想必也不會長久下去,兄弟們何不另謀生路呢?”
“莊家真願意庇護我們?”有人開始問了。
莊老夫人鄭重其事地允諾道:“老身說話算話,絕對不會辜負每一個人的信任。若是諸位願意加入莊家,老身向各位承諾,只要老身在這世上一天,就絕不允許有人越過我對你們動手。”
聽起來好像很靠譜的樣子。
一有人帶頭要投奔莊家,其他人紛紛響應。
就這樣,在方知縣和幾個衙役驚詫地注視下,鳳家將近二十個侍衛,收好武器加入了莊家。
這這這……感覺好魔幻。
比先前那次來得更為震撼。
事情輕而易舉化解了,方知縣就跟做夢一樣。
“我滴個乖乖,這反轉來得也太快了。”方知縣感慨道。
夜明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他看著阿錦笑得意味深長。
不明所以之下,莊晉問他:“夜大哥,你怎麼盯著大丫發笑啊?”
“莊少爺吃醋了嗎?”夜明打趣道。
莊晉一本正經搖頭回道:“我沒吃醋。夜大哥,你還沒回答我問題。”
夜明高深莫測地回了他兩個字:“秘密。”
這回答方式,讓莊晉莫名感到熟悉。很快,他想起來了,阿錦也這麼跟他說過。
想到這裡,他就說了出來,“大丫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不知道為啥,他的心上就跟有毛毛蟲在爬一樣,怪不好受的。
於是,莊晉拿拳頭捶了捶自己胸口,嚇得莊老夫人還以為他怎麼了,連忙關切地問他:“阿晉,胸口不舒服嗎?”
阿錦也以為他出了問題,關心地問道:“胸口發痛還是發脹?”
“這裡麻麻的,酸酸的,脹脹的,還有點痛痛的。”他這一描述,莊老夫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阿晉果然是吃味了。
她溫和地摸了摸莊晉的頭,“別多想就行了,難受勁很快就能過去。”
身為一條沒有男女感情經驗的錦鯉來說,阿錦沒搞明白莊晉的異樣是咋回事。
不過既然莊老夫人說沒什麼大礙,她也就沒再追問下去,只是跟著莊老夫人一起勸莊晉不要多想。
見阿錦如此關心他,莊晉那冒出頭的醋勁兒很沒一會兒就過去了,轉眼間又跟阿錦說說笑笑。
可憐了送侍衛首領去醫館後又趕回衙門的鳳家侍衛。回來沒見到一個同伴,而方知縣和衙役們一個個生龍活虎,他還以為同伴們都出事了。
他陰沉著臉向衙役們打探情況,結果對方完全不理他。
礙於不清楚衙門深淺,鳳家侍衛沒敢動手。在衙門問不到有用資訊後,他又折回了醫館。
經過大夫的診治,侍衛首領已經醒了過來,只是渾身都疼得厲害,也沒多少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