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之難受得想要用手抓撓全身,但這時候他的理智還未完全喪失,強忍下了衝動。
小心機被莊成識破,顧淮之狡辯道:“我怎麼就不夠有誠意了?你讓我簽字,我簽了啊!”隨著時間的流逝,瘙癢比之前更為強烈。
就算是說句話,顧淮之都費了老大的勁。
“你還要強詞奪理的話,那就只能繼續忍著。”
眼看著莊成要走,顧淮之急忙叫住他:“別走!把解藥給我啊!”他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然而,莊成就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吏部侍郎搖了搖頭,也要走。
“想要我怎麼表現出誠意,你們說,我全力配合還不行嗎?”他的理智都快要潰不成軍了。
顧淮之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成為別人處置的物件。
此時此刻,他就像是一條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這種感覺,簡直是太過糟糕。
終於,莊成停下了腳步。
他回過頭,面無表情地對顧淮之說道:“你親手寫一份認罪書,必須認認真真地寫,再讓我發現你糊弄了事,那你就別想拿到解藥。”
這次,莊成的威脅很見效。
顧淮之規規矩矩地寫完了認罪書,並且還在上面簽字畫押。
等顧劭馬不停蹄趕到官府時,顧淮之的認罪書都已由莊成親自送進了宮裡。
“不可能!”顧劭衝著吏部侍郎大吼,“我兒子不會做出那樣的事!絕對是你們屈打成招,他才會寫那勞什子認罪書!”他很清楚顧淮之的為人,但是為了保全顧淮之,顧劭決心要將黑的說成白的。
一見到親爹,顧淮之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再聽到顧劭所說的屈打成招,顧淮之當即向其哭訴道:“爹,莊成用藥威逼我,我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寫的認罪書,事實上我什麼都沒幹過,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顧劭一來,顧淮之就找到了主心骨。
吏部侍郎淡定地說道:“ 顧大少爺,你可有證據證明,是莊將軍威逼的你?”
“怎麼沒證據,我鞋子裡面全是藥粉!”
說完,他脫下了長靴。
然而,往裡一看,一點點粉劑的蹤跡都看不到。
“怎……怎麼會……”顧淮之喃喃道。
那些粉末怎麼就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呢?
見顧淮之自亂陣腳,顧劭厲聲對他說道:“兒子,別慌,要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只要是你沒做過的事,咬緊牙關不承認就行了。”
吏部侍郎暗自在心中對顧劭嘲諷一番。
說白了就是死不認賬唄。
還真是那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顧劭就屬於不要臉的那一類人。
但凡有誰惹了他一丁點的不快,他就跟人家過不去,簡直比小人還要記仇。
聞言,顧淮之應聲說道:“父親放心,兒子明白了。”
皇上從莊晉手裡接過顧淮之的認罪書,看過之後,他的神色變了變,問向莊成:“莊愛卿,你想如何處置顧劭的兒子呢?”他打心底裡不想得罪顧劭,但礙於莊成就在他面前,還拿出了證據。
“皇上,依照律法處置顧淮之即可。”
“莊愛卿,要是真按照律法處置顧淮之,朕擔心顧劭會因此與你結仇。”皇上還特意擺出一副為莊成著想的樣子。
只不過這次,莊成是鐵了心的要讓顧淮之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態度堅決地說道:“就算和顧劭結仇,微臣也要讓有罪之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皇上看出了他的決心,一時之間,一國之君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莊成和顧劭都是國之棟樑,加上近年來邊境屢屢有外敵來犯,要是為了安莊成的心而得罪顧劭的話,以顧劭斤斤計較的性格,即便是依法辦事,也會連他也記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