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沒毛病,可沒證據之前,鳳府會放任我們四處搜尋嗎?”莊成臉色異常難看。
他如何不擔心莊墨,只是目前還沒有到跟鳳府徹底撕破臉皮的地步。
他也給不出能夠說明莊墨就在鳳府的有力證據。
“老爺,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講究什麼證據不證據的?再晚一步,我怕墨兒會被他們折磨得不成人形,說不定連性命……”柳秋雲再也說不下去了。
出於忌諱,也出於心理上的逃避,她把後面的話給咽回了肚子。
“不會的,”莊成嗓音低沉,“我兒子的命,不會輕易讓人奪了去。”
柳秋雲眼淚嘩嘩的,早知道,她就不接鳳府送給她寶貝兒子的那封邀請函了。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賣。
當務之急,就是儘快找到人。
在後院仔仔細細搜查兩遍後,精銳來報,並未在鳳府後院發現莊墨的蹤跡。
莊成昂首闊步走出客廳,對守在外面的鳳府管事說道:“去把你們老爺請過來,就說我有話要同他說。”
鳳府管事一臉為難地說道:“莊將軍,實在是對不住,我家老爺今日頭痛病犯了,他早早歇下了。”
管事話裡話外的意思,都在告訴莊成,鳳昊天是不會來見他的,就找了這麼個隨意的藉口搪塞他。
莊成黑著臉,“本將軍的兒子在鳳府參加聚會時失蹤,難道你們不打算給個交代嗎?”如果不是對鳳昊挑選有所忌憚,他都想把鳳府掀個底朝天。
“老爺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很早就歇下了,連晚飯都沒吃。”
柳秋雲沉不住氣,她氣惱道:“叫你去請你就去,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這個鳳府的管事分明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不管是出於直覺還是鳳家人的舉措,柳秋雲確信,莊墨的失蹤出自鳳家人之手。
敢對她兒子不利,她恨不得大鬧鳳府一場,並且將鳳家的人給告上官府。
“還請莊將軍和莊夫人見諒,我家老爺睡覺時,不喜有人打擾到他,否則後果很嚴重。”
“人命關天的事,還比不過他的睡眠?”柳秋雲氣憤道,“鳳府要是不給個交代,今兒我就賴這兒不走了!”她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嗎?
難得的,莊成跟柳秋雲站在同一陣線上。
然而,他們在客廳又等了半個多時辰,鳳家的主子沒一個露了面。
柳秋雲內心愈發焦灼不安,她猛地站起身,“老爺,我們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把整個鳳府都搜查一遍吧!”
“你說得倒輕巧,”莊成陰沉著臉,“我們去官府報案,有了查案手諭才好辦事。”
莊成率先走在前面,柳秋雲就是再心有不甘,也只能跟著他走。
等他們走後,管事將經過講給了鳳昊天聽。
鳳昊天冷哼一聲,面上流露出快意的笑,“莊府欠我的,我要讓他們通通補償回來!”
柳秋雲哭得痛心疾首。
她一會兒埋怨這個,一會兒埋怨那個,同時又在後悔讓莊墨參與鳳府的詩酒會。
悔意和仇恨在她心裡交織,她急需要一個宣洩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