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莊墨是想通了還是有誰叫了他來客廳吃晚飯,今日的他居然沒缺席。
吃著飯,柳秋雲忽然說道:“今天上午,鳳家那邊派了人過來遞送了請柬,說是鳳二少爺後天要舉辦詩酒會,特意邀請墨兒、阿星、阿晉、大丫前去赴宴。”
聞言,一桌人都陷入了沉思。
“邀請函你接了?”莊成皺眉問她。
這事兒她到現在才拿出來說,令他感到不快。
“難道妾身不該接鳳家的請柬嗎?”柳秋雲疑惑地問道。
莊成沒在明面上告訴她和鳳家的糾葛,她自然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再者,如果能借鳳家之手處理掉莊晉和沈大丫他們,於她而言自當是樂見其成。
並且,她還很樂意助推一把。
莊成臉色發沉,很不好看。
他也突然之間沒了胃口。
“你明天去鳳府,就說阿晉和大丫後天有事,參加不了詩酒會。”
“老爺,這不太好吧。”柳秋雲不贊同地說道,“請柬妾身都已經接了,再說阿晉和大丫耽擱一天不去瑞王府那邊,也不會有多大影響吧。”
莊成垮著臉,“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
“那麼得罪人的事情,妾身恕難從命。”柳秋雲說什麼都不去。
柳秋雲成功點燃了莊成的心頭火,他怒極,“柳秋雲,你未免太拎不清輕重!”
“老爺,妾身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好,況且妾身實在是搞不懂,阿晉練武的時間就那般寶貴嗎?寧願冒著得罪鳳家的風險,也耽擱不得。”
聽到柳秋雲說莊晉去了瑞王府學武功,莊墨握緊了拳頭。
憑什麼莊晉那傻子在學武的路上可以走在他前頭?
莊成面色鐵青,若不是顧及到莊墨和莊赫,他真想一紙休書休了柳秋雲。
“柳氏,這就是你身為當家主母的作為?”莊老夫人冷然地問向柳秋雲。
就柳秋雲這插科打諢的本事,哪有半分氣度可言。
莊老夫人都很不想承認這是她的兒媳婦。
“娘,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柳秋雲一臉受傷地說道,“妾身所作所為都是出於維護莊府的顏面也安寧,卻沒想到娘和老爺都不理解妾身。”
“莊奶奶,莊老爺,我們後天可以去參加詩酒會。”阿錦語氣平靜地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鳳家人咽不下那口氣,會想方設法針對她和阿晉。
與其逃避,不如直面,甚至是化主動為被動,讓鳳家人再也蹦躂不起來。
阿錦不想與人為難,但若是對方一個勁兒糾纏不休,她不介意出手修理。
聽到阿錦這麼說,莊晉也附和道:“我明天跟師父說一聲,後天不去瑞王府,他應該不會生氣。”
就雲雷那張冷麵冰山臉,莊晉很少在他臉上看到冷酷之外的表情,更別說生氣了。
“此行兇多吉少……”說到這裡,莊老夫人將餘下的話嚥了回去。
她不想在柳秋雲面前強調鳳家對莊晉和阿錦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