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實在不放心,就給他賜個偏遠貧瘠的封地,讓他自生自滅!也省得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坐立不安……他在朝中毫無根基,有什麼可擔心的……”
若還有先皇做倚仗,自然輪不到他們母子風光。
可先皇駕崩多年,自然骨頭都腐了,曄王也殘了腿,瞎了眼,身中劇毒朝不保夕,他還能翻起什麼浪呢!
靖武帝心裡的芥蒂,並沒有因為太后的幾句話就放下。
曄王若是沒有過人之處,不會年僅十歲,就被父皇議儲。
而且,當時並沒有大臣反對。
若非後來曄王變成了殘廢,這皇位斷然輪不到他的頭上!
比起賜封地讓他海闊天高去逍遙,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更讓人安心。
已經出宮上了馬車的南胥澤,臉色陰沉冰冷。
福生在外頭駕車,馬不停蹄地離開了宮城。
他回到府中時,葉輕棠才剛剛睡醒了回籠覺。
見南胥澤陰沉著臉從外頭回來,疑惑地看向福生,福生只顧著低頭推輪椅,壓根兒不敢看人。
急匆匆從她身邊經過,連聲招呼都沒打。
葉輕棠站在原地尋思了一會兒,靖武帝突然召南胥澤進宮,可能是因為她打傷了葉容安父子的事兒。
於是快步跟了上去,想問個究竟。
雖然她和南胥澤之間達成了合作。
她幫他解毒治病,他負責補窟窿,但她也不是真的相信,南胥澤一定有這個本事,什麼都能擺平。
畢竟怎麼看,他都是孤立無援,又因被先帝議儲而深受靖武帝忌憚。
他想安生,靖武帝只怕還不想他好過。
葉輕棠不經通報,便踏入了他的房中。
南胥澤好像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似的,揮了揮手,讓福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