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提到了申家，皇甫初便沒有急著走，想要聽聽他們說的是什麼。
“外孫女？”問話的是另一桌的人，“我怎麼沒聽說過申昶凜有外孫女？他女兒離開墨城都好多年了？最近回來了？”
“一聽你這語氣就知道你肯定離開墨城幾年了吧？”曝光訊息的鬍鬚男笑問。
“還真是，去北方經商了四年，才回來幾日。”問話的人笑道：“還是咱們墨城好啊，四季如春，這個時節北方冷得不敢出門。”
“那是當然，咱們墨城雖然離京城近，但是自在多了。”閒扯了兩句，又回到了正題：“申昶凜的外孫女年前就回來了，不過一直鮮少出門，見過她的人很少。”
“那你小姨子肯定見過吧？”
“那是當然。”鬍鬚男點頭道：“不過她也就見了一兩次，這位大小姐待在城裡的時候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在申家別莊裡養身子，據說身子不好，一直在調養。”
“申家可是醫藥世家，難道還養不好？”有人奇怪道。
“這我哪知道？況且生病又不是餓了，吃一頓飯就會好。”鬍鬚男咳了一聲，“這次申昶凜找關門弟子，也是想從青年才俊找一位孫女婿，他可寶貴他的外孫女了，不想讓她受委屈，所以必須是上門女婿。”
“申家有錢有勢，當上門女婿又有何難？”有人笑道：“只可惜在座有的青年才俊成親太早了。”
眾人鬨笑，只當做玩笑聽聽罷了，皇甫初的臉色卻不好看了，年前回到申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林知墨，他不喜歡這些人開玩笑，更不喜歡申昶凜招孫女婿。
他是林知墨的夫君，天下何人不知？
誰都不能取代！
張郎一邊聽著，一邊注意著皇甫初，見他變了臉色，趕緊咳了一聲，提醒皇甫初不要動怒。
皇甫初忍住了，繼續聽旁人說。
鬍鬚男繼續道：“不過還有其他的青年才俊未婚嘛，趕緊抓住這個會，就算沒被大小姐看上，當了申昶凜的關門弟子那可是平步青雲了。”
“可不是！”剛才搭話的從北方回來的人介面道：“我走南闖北這麼些年了，能當上申昶凜的關門弟子，比得上京城的品官員！”
眾人的談論重點慢慢地從申家轉向了京城，皇甫初見已經聽不到什麼有價值的訊息，於是起身離開，張郎放下銀子趕緊跟上。
出了酒樓，皇甫初直接上了不遠處停靠的馬車，張郎也掀開布簾跨入。
“皇上……”
剛說兩個字，張郎就停了下來。
皇甫初握成拳，甚至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張郎明白，他是太激動了。
“知墨還在，她還活著。”皇甫初抑制不住心裡的興奮，剛才在酒樓已是努力剋制，如今在這一方密閉的空間裡再也忍不住，眼眶早已變紅。
“她還活著……”
他不停地重複著“還活著”幾個字，張郎沒說話，靜靜地陪著。
雖然還沒有看到林知墨本人，但他倆都知道，她應該還活著。。
突然，皇甫初轉過頭看向張郎，語氣裡帶上急迫：“張郎，你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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