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這麼久才回京，章凌寒以為一切安好，卻不知事情竟然發展如此。
他快速地朝吳婼妍看了一眼，雖然現在天氣漸涼穿得厚了看不出腹部的變化，但從她的動作還是能看出，確實有了身孕。
章凌寒皺了皺眉頭，挪開視線。
在他離京的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了很多事。而且，肯定是不好的事。
皇甫初沒有去扶吳婼妍，而是道：“有母后扶著就行，朕一個男子，做事不如你們女子細心。”
“知道自己不細心就更應該體貼些。”吳太后笑道，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吳婼妍連忙替皇甫初說話，“姑媽，皇上很體貼臣妾了，每日都派人往宮裡送東西，臣妾的宮中都快堆滿了。”
章凌寒在心裡冷笑。
吳婼妍是故意把這些話說給其他人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地位已經不同往日了。
來參加宴會的高興已經蕩然無存，他又朝林知墨看去。
她的臉上已經沒了往日熟悉的笑意，面無表情地垂下頭。
章凌寒心中一陣難受，捏緊了杯子。
“來人，給太后和吳貴妃加座。”皇甫初不欲和她們多言，吩咐後立即走回主位，坐在林知墨身邊，小心翼翼地解釋：“知墨，朕不知道她們會來。”
“無妨。”林知墨低聲道：“快開宴吧，其他人都等著。”
“好好。”皇甫初點頭，看了一眼肖廣新，示意開宴。
菜式上齊後，皇甫初起身舉杯道：“各位大人在外辛苦治瘟疫，為大勝朝辛苦奔波，朕和皇后敬大家一杯。”
林知墨也隨即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太醫們舉杯道，“多謝皇上、皇后，都是微臣的份內之事。”
章凌寒卻一言不發，悶聲喝下酒。
皇甫初又特意點了兩個太醫，問了幾句話，然後才讓大家隨意吃喝。
結果吳太后接聲道：“大家辛苦了，哀家也敬各位一杯。吳貴妃現在有身孕，喝不了酒，就以茶代酒吧。”
“本宮身子不便，各位大人多擔待。”吳婼妍笑道。
太醫們道謝，又飲下一杯。章凌寒卻沒喝，只是冷冷地瞧了她一眼。
飲畢，吳太后又道：“吳貴妃懷得是皇上的長子，十分尊貴，各位太醫都是杏林聖手，有勞大家多費心。”
“自然，自然。”一些太醫答道。
皇甫初忍住心中的不悅，岔開了話題：“各位今天才回京，一路奔波，現在才開宴，想必已經餓了，先用膳吧。”
皇家設宴，除了皇上說話，一般都比較安靜。
章凌寒食不知味地吃了點東西，眼神不住地往主位上瞧。
皇甫初正在給林知墨夾菜，林知墨的表情仍然未變，和他認識裡的活潑模樣完全是兩回事。
“知墨，嚐嚐這道菜。”皇甫初夾了一塊放在她碗裡，努力找話說：“我覺得挺像我們在平城吃過的一道菜。”
林知墨沒有去夾，反而放下了筷子。
“林椒，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別走。”皇甫初急道，趕緊找了個理由，“那個章太醫也來了，你和他說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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