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她把盒子交給章凌寒的時候，林知墨就考慮到這一點，因此也不意外。
林知墨開啟盒蓋看了眼玉璽，正要關上時，章凌寒突然開口問道：“知墨，你和太子是什麼關係？”
林知墨手上的動作有點遲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最開始我以為你真的只是進宮當御廚，但你冒死出宮給太子傳遞訊息，吳貴妃又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我想你和太子的關係應該不簡單。”
章凌寒說出自己的判斷，等著林知墨回答。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林知墨也不想再隱瞞，就像章凌寒說的一樣，他和她現在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利益相關。
即使說出來，章凌寒也不會告訴他人。況且，林知墨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她總覺得章凌寒不會出賣他。
“你猜的不錯，我確實是假借御廚之名在宮中替太子傳遞訊息。”
章凌寒笑了笑，“真沒想到太子會派你來。”
不過這一步棋卻很妙。
林知墨並不是在宮殿裡做事的宮女，只是一名廚子，難以接觸到內宮，估計誰也想不到皇甫初會把探子安插在御廚房。
“不是他派我來的，是我自己要求來。”林知墨不想讓章凌寒認為皇甫初冷血，為了奪得皇位不惜派一個女子入宮。
“哦？”章凌寒有些意外，“為什麼想來？”
宮裡就是狼虎之窩，任何有理智的人都知道進來的危險。
“我見過也聽過皇甫瑞的暴行，若是讓他當上皇帝，受苦的就是全天下的百姓。”
林知墨神色有些黯然：“作為一個老百姓，我只希望儘快結束這一切，過上安生日子。如果能出一點力，有何不可？”
“知墨，你果然和我們不一樣。”章凌寒朝她抱了抱拳，“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感到十分慚愧。”
林知墨身為一介平民，卻心繫天下太平，此等胸襟，比世間大部分男子都要強。
“不過是剛好有機會罷了。”林知墨對他的稱讚有些不好意思，“章太醫，你也一直在做好事，用你的醫術救了很多人。”
“這不過是身為郎中的職責罷了，可你的行動可以救千萬人。”
林知墨卻搖頭：“在我看來，救一人和救萬人並沒有任何差別，都是在做好事，不需要以數量來衡量功德。”
章凌寒愣了下，啞然失笑，“你說得對，倒是我想得太狹隘了。”
越是和林知墨接觸，越能發現她的獨特和與眾不同，也越讓章凌寒被吸引。
林知墨繼續看向素姑，章凌寒卻不自主地盯著她完美的側臉輪廓，有點失神。
“章太醫。”林知墨突然轉過頭，章凌寒趕緊把視線挪開，有些掩飾地咳了下。
林知墨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繼續道：“你知道從京城去西北要如何走嗎？”
“可以走官道，也可以走小路。”章凌寒來京城前曾四處遊歷，也去過西北，對路況比較熟悉。
“可我連走哪條路都不知道。”林知墨頗為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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