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白墨初優哉遊哉地在庭院中賞花,看見夜蘭備著一大筐草藥回來,詫異道:“蘭蘭,去哪裡採的草藥?”
夜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道:“在侯俊山,那裡有很多草藥,屬於這邊炎熱的氣候生長的草藥,在中原地方, 很少有。”
白墨初抿了抿唇,說道:“蘭蘭,侯俊山是邯州和柔然的邊界,兩邊的百姓們輕易都不會去那裡採藥,那裡有重兵把手,稍不注意就會被當做奸細抓起來,蘭蘭以後還是少去為妙。”
夜蘭點了點頭,說道:“怪不得我看到那邊總有士兵們來回巡走,不過,他們沒有發現我。”
夜蘭把手中的藥筐往地上一扔,準備在這裡分揀藥材,就聽到白墨初說道:“蘭蘭,你還是先去換身衣服吧,不出一會兒的時間,韓以晨的人就要來找你了。”
夜蘭詫異:“為何要來找我?”
白墨初說道:“還不是他不聽我的勸,留下的那幾個人是被玄一教控制心神的人,今天早上的時間,他們就發作了,捅傷了韓以晨的副將。”
“是李有為?”他不應該還躺在病床上嗎?
“不。是孫大生,他也是韓以晨的副將。”
夜蘭轉過臉去看像白墨初,認真的說道:“墨初,前世的這個時間,也是像現在這樣發展的嗎?”
白墨初搖了搖頭,他說道:“前世的這個時間,我還沒有遇到你。我並不太清楚外界的情況,那時候我心態不正,要不是怕皇叔傷心,我恐怕早都不忍活在這世上了,等我遇到你之後,才知道人間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那個時候,所有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玄一教的人也已經佔領了眾多的地方,他們蠱惑人心,就像我們來之前,他們對邯州城百姓做的事情一樣,不過,我重生之後,從來沒有對玄一教放棄過打擊,以我的推斷,那玄一教教主還沒有成長起來,我四處搜尋他的資訊,準備趁其羽翼未豐,直接將其抓起來。”
“這麼說,現在的這些事情,全在你的控制之內了?”夜蘭問道。
“可以這麼說。”白墨初頷首,轉而,他又變得不安,“有一點,目前的玄一教教主,仍然不在我的控制之內,我手下的人,根本找不到他的身影。”
夜蘭點點頭,她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白墨初,卻一直不敢問。
白墨初看出了她的想法,說道:“蘭蘭,你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夜蘭猶豫再三,終於問道:“我想問一問你,你知道我沈家的人,最後都怎麼樣了嗎?”
尤其是沈溪風,她想知道,沈溪風是什麼結局,這些日子看他的狀態總覺得不太對。
白墨初想了想,說道:“你家裡的幾個姐妹,我倒是不太清楚,我知道沈青書,他呀,最後考取了功名,成為我皇叔信任的官員,在政期間也取得了很多功績,他勤勤懇懇,為國為民,是個兩袖清風,難得的好官。”
聽到他半點沒有提沈溪風,夜蘭忍不住又問道:“那,我爹呢?”
白墨初說道:“沈大夫,他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從來沒有跟我提過他,我派人去調查你的身份,怎麼查都查不到。”
夜蘭若有所思,看起來這一世因為有不白墨初的重生,今生的事情,和他經歷的前世的事情,發生了很大的出入。
兩人正說著話,果然聽見沒一會兒,他們的院子門口傳來了拍門的聲音。
來人語態焦急,把門拍得震天響:“白公子,沈姑娘,你們在家嗎?我是韓將軍派來的人,韓將軍有急事,需要您二位去軍營一趟,白公子,沈姑娘,你們聽見了嗎?”
夜蘭趕緊起身去開門,人命關天的事,還是不能含糊。
那人一見到給他開門的正是深夜蘭,大喜,說道:“沈姑娘,韓將軍請您快去一趟,軍營裡有人受了傷,軍醫全都束手無策,您快去看一看吧。”
夜蘭應聲,招呼白墨初一聲就趕緊出了門,跟在那人身後,醫療箱都在空間裡,她隨手就可以拿到,不需要收拾什麼東西。
到了軍營,夜蘭才發現,孫大生受傷的很嚴重,韓以晨一見到夜蘭和白墨初,他的臉上湧現出幾分尷尬的神色,之前他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把白墨初給抓起來,白墨初已經告誡過他,玄一教的人會控制人的心神,他沒有信,這才讓那些人鑽了空子,捅傷了孫大生。
“沈姑娘,勞煩了。”韓以晨訕訕說道。
白墨初倒是神色平靜,也沒有露出什麼幸災樂禍的表情,韓以晨見狀,更加覺得羞愧,他好幾次在白墨初面前想要張嘴,都說不出話來,反倒是白墨初先開了口:“將軍,那些人在何處?”
白墨初說的是那些被玄一教控制住心神的人,韓以晨明白過來,連忙回答道:“就在我軍營的牢房裡關著,那些人都失了神智,怎麼喚醒他們都沒用,不得已,我知道把他們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