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把孫大生急的,合著韓以晨還是堅信白墨初是玄一教的人啊,那他剛才幹嘛要放走他呢?
他趕緊說道:“將軍,此事非同小可,您忘了,昨晚上您還跟我說,白公子,他的真實身份呢。”
是的,昨晚上他跟李有為這麼分析一通之後,他把結果也告訴了孫大生,孫大生行事一向魯莽,若不提前告訴他一聲,他再做出來什麼事得罪了白墨初,那可就壞事了。
韓以晨嘆氣,若不是有這個顧慮,他壓根也不會把白墨初放走。
他沉默了一會,突然轉身,一言不發就往會走。
孫大生趕緊問道:“韓將軍,你幹嘛去?”
韓以晨沒有回答,他當然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他要去問一問李有為該怎麼做。
馬車一顛一簸,時不時同馬車的車頂飛過去幾聲鳥鳴聲。
白墨初看著夜蘭閉上眼睛假寐,想起她方才下意識的動作,胸口忍不住湧上一股暖意。
“蘭蘭,”他溫柔開口,“方才謝謝你了!”
“嗯?”夜蘭從假寐中睜開眼睛,不解地說道:“我方才也沒有做什麼啊,真正跟韓以晨對峙的,可是你自己啊,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若不是你帶走我,還不知道韓將軍會不會方人?”
白墨初立刻肯定地點頭:“還是要謝謝你,蘭蘭。”
你不知道的事,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最起碼,有勇氣站在你的身邊。
“好。”既然他堅持,夜蘭也沒有說什麼,繼續閉上眼睛準備假寐。
車又行了幾里地,白墨初忍不住問道:“蘭蘭,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額嗎?”
你就這麼相信我嗎?
夜蘭想了想,說道:“沒有什麼想問的,若你想跟我說,我也不介意聽下去。”
白墨初道:“你都不懷疑我是玄一教的人?”
夜蘭搖頭:“你若是玄一教的人,我怎麼會不察覺呢?畢竟,我們倆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吧,學蠱術,煉毒術,身上總要留下蠱蟲和毒藥的味道,可你身上沒有,有的,就是手上粗糲的繭子。”
一看就是練武練出來的 ,每一次他牽起她的手,她立刻就能感覺到。
白墨初被她逗笑了,道:“我竟不知道,蘭蘭你居然這麼瞭解我,那你還知道什麼,說說看?”
夜蘭想了想,又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是韓以晨之前說的,是那個稱病閉門不出的信殿下。”
白墨初和煦的笑意一時間有些僵硬,他勉強笑了笑,終於還是維持不了他的笑意,“你怎麼知道?”
他的心裡被狠狠揪緊,夜蘭知道了他的身份,她會選擇離開他嗎?前世,她就是這樣,一直因為他的身份對他若即若離,最後一次拒絕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不想——
夜蘭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居然承認了,還真叫她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