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蘭對白墨初的房間還是很興趣的,雖然表面上她一副混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她很好奇白墨初的身份,可以說,白墨初的身份,對於她來說,就像是一個無線吸引她靠近的發光體。
已經對他上了心,他的身份現在已經變成阻礙他們兩人再往前一步的絆腳石了,夜蘭沒有辦法不在意。
開啟門,進了屋子,夜蘭看到,白墨初的屋子很是簡單,一如她記憶中的模樣。
簡單的一張床擺在裡側,簡單的一張桌子作為書案,上面還擺放著好幾分書信一般的紙張。
夜蘭走過去,看到上面果然是一封封書信,上面封皮一律是“白,親啟。”
出於對白墨初的尊敬,她並沒有開啟那些信封。
只草草的看了一眼,就別過了眼去。
其餘的,也沒有什麼東西,白墨初長年只著黑衣,他的箱子裡無一例外是黑色的衣服。
夜蘭注意到,白墨初的床上有幾件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還沒有來得及放回箱子裡,看起來像是白墨初在疊衣服的時候,接到什麼訊息,出門去了。
夜蘭想了想,走過去幫他把疊好的衣服收進了箱子裡。
房屋的正中央還掛著一副佩劍,夜蘭認得這個佩劍,這是白墨初隨身攜帶的佩劍,平時的時間,白墨初帶在身上都是形影不離,今日不知怎麼的,他出門去竟然沒有待佩劍,難道說,這只是一件小事,不需要怎麼處理就可以回來了,那他怎麼還不回來呢?
夜蘭在白墨初的房間裡等了很久,算算時間,好幾個時辰過去了,白墨初還沒回來。
夜蘭早就困得睜不開眼了。
她迷迷糊糊中想,不然,今天就先回去吧,回頭沈溪風要問起,就說她今天在白墨初的房間裡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他。
這番說辭,就算明天沒有等到白墨初,白墨初提前走了,那沈溪風應該不會介意。
這樣想著,夜蘭就想要往外走。
誰知,剛推開門,就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夜蘭識得那人身上的香味,是淡淡的松木香,因此並沒有過於緊張,誰知,她剛抬起頭,看到白墨初的臉,神色劇變。
“你,中毒了?”
白墨初顯然不太舒服,他強忍著身上的痛意,衝著夜蘭露出一個安慰的笑意,虛弱說道:“我沒事,蘭蘭,不必擔心。”
夜蘭看著他發黑的唇角,怎麼能不擔心,她趕緊摸上白墨初的脈,確認他中的毒只是普通的毒藥之後,這才放下一顆心來,說道:“你等著,我這就給你解毒。”
說罷,就從空間裡掏出紅泥小火爐,拿出砂鍋和草藥,開始熬藥。
白墨初坐在她身側,靜靜地看著她認真的模樣。
“蘭蘭,你是來找我的嗎?”白墨初看著看著,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嗯?”夜蘭從專注中抬起頭來,回答道:“是的。”
她想起今日自己來這裡的目的,說道:“我爹聽見了我們兩個人的談話,回去之後,他非要我不要管他,跟著你一起去,我爹脾氣犟得很,你知道的,我就只能聽他的話,來找你了。”
白墨初聽了,若有所思的模樣,他模模糊糊中猜到了沈溪風非要夜蘭跟過來的意思。
點了點頭,他沒有介意,原本開口讓夜蘭跟著他,他就有這樣的意思。
夜蘭把所有的藥材放在陶器裡熬製,這會兒,她直接從空間裡掏出藥材,也不怕被白墨初看見了。
她想到了一個問題:“今天,我要是不在這裡的話,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準備解毒了。”
白墨初佯裝無事,說道:“不過是小毒,沒什麼的,這些年,我都快習慣看。”
這一次,他又碰到了那個疑似玄一教教主的黑衣人,本想趁其不注意一舉將其拿下,誰知那人狡猾的很,早早就發現了他的位置,卻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等他偷偷潛伏到他身後時,他突然回身扔出一把白粉,他立刻屏住了呼吸,誰知那白粉沾到他的身上,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不是吸入口腔中的毒藥。
他中了毒,即便如此,他還是強忍著提起內力,兀自追逐著,他暗中讓侍衛分開包圍那人,誰知那人不過一扭身,他的身影竟然就那樣消失不見,這一趟又是空手而歸。
白墨初還中了毒。